天没亮他又起来了,匆匆的赶到皇宫递了牌子求见皇帝,李二刚好练完箭术,放下弓箭就准许过来。!
“没睡好?眼圈都是黑的,小米粥给他也装一碗。”李二严格的遵守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吃完了早饭,李二笑着问云烨:“今日来见朕所为何事?难道昨日把玉牌给了朕有些后悔了?”
“确实有些后悔,臣自己都认为是无用的废物,却拿给陛下让您操心费力,实在是不该,如果陛下痴迷于此道,才是臣的大罪过。”
这就是云烨想了一夜的结果,既然自己选择了对李二臣服,那就最好一心一意,历史的路都是人趟出来的,前面的路是黑的谁也看不见,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做的事情就是陪着李二摸黑走路,而你不是阻止他的尝试,大家抱成团才不容易掉进沟里,颜之推曾经说过一以贯之,以前不明白,现在清楚了,事实上害怕摸索和前进的是自己,而不是李二。
“没用的,小子,区区一个白玉京拖不住朕的脚步,也侵蚀不了朕的心智,朕受命于天,却想看看天到底是什么?白玉京是你能拿出来的最厉害的拖延之计了么?
昨日见你拿出白玉京的玉牌,朕的心里悲凉极了,以为连你都没有追随朕往前走的勇气了,今早见到你过来,朕心大慰,牌子拿回去吧,有功夫就研究一下,没工夫研究就扔在迷林,等到我们确实穷极无聊了,再去解开其中的秘密,就当是一种游戏。
吃饱了就好好睡一觉,不要多想,朕什么都不会改变,只想看着我们走的这条路能走到什么地步,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云烨又拿着玉牌出了宫门,长孙看着云烨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问李二:“陛下这么做是何道理?您不断的对云烨施加了足够多的压力,就是为了等这一刻么?”
“滑头就是滑头,难得还有一丝忠谨之心,第一次施加压力他就远窜到了岭南,第二次施加压力他就拿出了白玉京,还不错,这两个法子虽然简单,却成效斐然,刚才朕差一点就不愿意还他玉牌了,拖朕的后腿,估计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就这样,还把他折磨的要死,也就这个样子了,以后可以放心的使用他了,他的来历朕再也不会去追究了,这些年在陇右荒原巡梭的人可以回来了,朕信了他的话。”
云烨要回了玉佩立刻就感觉全身畅快,自己到底没有丧失自己做人的底线,现在的云烨又可以对着所有人嬉笑怒骂无所顾忌了,他能感觉到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阴云全部散去了,原来恐惧来自自己本身而不是别人强加给自己的。
果真是人若在荆棘林不动即刺不伤,一会儿妄心才起才诸有被刺伤啊,刚才路过太液池的时候,在那边水洼里羁留的几只野鸭子已经不见了,它们也该飞走了,北风起,太液池就要彻底的结冰了。
云烨回到玉山放下一切的心思在老老实实地教书,每天都把自己的课业安排的满满的,除了处理一下岭南水师的公函,就是在批改作业。
算学想要学好,就必须动手,演算和解开各种各样的难题,于是在低年级的学生课本上就出现了经典的小明同学和那个疯狂的水池管理员,至于两匹从长安和洛阳相对奔驰的骏马更让书院的学生叫苦不迭。
为了能帮助李泰,云烨给李泰和希帕蒂亚讲解了最原始的空气动力学,李泰无法理解自己的宝马在奔驰的时候会遇到空气阻力甚至还会遇到浮力,如果速度过快,浮力自己就能把宝马托起来,至于什么是流线型,他就更加不明白,无论云烨拿试管滴出多少的水滴也无济于事。
云烨不管,自己当初学到的东西就剩了这么一点,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王八蛋,我自己都不理解我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从脑子里把那些早就模糊的东西搜索枯肠的挖出来一股脑的灌输给他,谁管你理解不理解。
希帕蒂亚骑着马那斗篷兜风,结果被大风从马上吹得掉了下来崴了脚,她不顾疼痛,又在马肚子上安装了一个风车,四面都档上,只留下下面的方向不堵,当马匹奔驰的时候,风车果然转了起来,马匹奔驰的越快风车就转的越快,她认为让风车转动的那股力量,就是所谓的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