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一摆手道:“还龙兄虎弟那!赶快列入正题吧!咱们的命可都悬在一线上,之前我被炮弹震失了意,现在记忆开始逐步恢复,这个潜伏卧底的工作是极其危险的,我们只要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都要严守这个秘密,哪怕睡觉说梦话也不行!”
高飞的话让林淑杰与秦婉仪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可以说林淑杰之前的心情也是极其混乱复杂的,但是以她与高飞之间亲密的关系,即便她检举高飞恐怕也没她好果子吃,林淑杰不是孤家寡人,还有父母在国内,她自然也不能冒这个风险,她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借助军统方面的力量,将父母送到国外去,相比纷乱的欧洲,林淑杰更看好美国方面,之前她也从高飞处多方打听美国的现状,高飞秘密的转移了一笔款子给林淑杰,让其在美国方面进行投资,日后也是一个保障。
至此林淑杰才算明白,感情高飞也是稳扎稳打之人,如此一来林淑杰也放心了很多,实际上高飞自然也是清楚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的道理,但是如同他这样潜伏敌后的自己人,有多少人最后能够说得清楚自己的问题?起码高飞自己的事情就没有一件能够说得清楚,看似理直气壮,实际上是问题百出经不起推敲的。
战争年代人的生命是无比脆弱的,八年抗战中将存在多少的意外和变故?当年的知情人牺牲的牺牲,亡故的亡故,原本正常的东西也会成为说不清的秘密。
所以高飞之前的一些秘密举动,实际上都是在做双手准备,因为自己在军统的身份和自己**战斗英雄的形象,就注定了自己不可能轻易的执行一些简单的任务,不是生死攸关的任务是不会冒险让他执行的,自己牺牲无关紧要,但是家人总要有个妥当的安排吧?尤其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无论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她没伤害的自己,自己就要承担其应该承担的义务。
秦婉仪返回搬家的工夫,高飞在沈醉的陪同下来到了武汉行营军政部后勤总务处,总务部的部长钱闻阁是委座的同乡,何部长的挚友,汪院长的同窗!别看其区区一个少将,恐怕就就顾祝同这样走路向上看的人都要给三分薄面。
沈醉的介绍下了高飞一跳!委座的同乡,何部长的挚友,汪院长的同窗?高飞望着沈醉深深的呼了口气,愤慨道:“有没有没有什么背景的?可以让我们随便欺负欺负的人啊?”
沈醉呵呵一笑道:“你做梦!这里是什么地方?大武汉啊!少校这个军衔在这里先不说数十万大军云集交替开进,单说最高军事委员会、军政部、参谋总部这三家临时办公的小虾米,知道什么是小虾米吗?就是杂鱼!上校的代名词!”
高飞一听上校是杂鱼?当即询问道:“那咱们算什么?”
沈醉不屑道:“说上校是杂鱼那是抬举上校了,正儿八经的杂鱼是少将,咱们这样的根本不值一提,臭鱼烂虾你听说过没?别以为咱们军统怎么样,在这里咱们是灰孙子,最不受待见的,包括局座也都要收敛着做人,否则你不知道哪天会让人上凑一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才叫冤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