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刚走到门口,乍一听到这巨大的声响也是一惊。
“公主,大长公主这不会是被你刺激的疯了吧?”银花听着那响动,心里头有些毛毛的。
荣华已回过味儿来,不以为然:“应该的,她本来就是这脾气,不发泄出来才容易疯呢。”
银花一脸恍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过来了。
金花却忍不住好奇的往荣华身边靠了靠,小声问:“刚才都临走了,公主为什么还要提大驸马?以大长公主的脾气,到时候只怕饶不了大驸马的。”
“你以为我不说,大公主就不知道了?”荣华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笑笑,“就是得要他们两个打起来才好呢。啊,不对,得要大姐可劲儿打大姐夫,那才是最好的……”
金花银花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倒是走在一旁的琥珀隐隐猜到了什么:“就算是公主你,想要办成这事儿只怕也不容易啊。”
荣华笑的自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心,还怕抓不到她的把柄。”譬如说,她的小情人。
荣华前脚刚离开大长公主府,大驸马后脚就回去了,又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稳当了,偏还一进门就撞到了枪口上。
“诶?你在干什么呢?好好的,摔什么东西?”他醉眼迷离的看着正在发火的大长公主,奇怪的问。
大长公主手中的动作豁然停住了,缓缓转头看向大驸马。
偌大的正堂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死寂死寂的,压在人心头,让人感觉好像整个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似的。
大驸马醉酒,有些后知后觉,这时才反应过来气氛不对头,努力的睁了眼,奇怪的看大长公主:“怎么啦?”
“宋三郎……”大长公主尖叫一声,飞身扑过去,修的漂亮的长指甲直往他脸上挠,“你这个该死的,怎么不去死……”
“啊……”大驸马时不时惨叫一声。
在静了没多久之后,大长公主府又轰然闹腾了起来。
没有了荣华之前带的那大队人马的震慑,没了门板,大长公主府的那些下人也依旧绑的绑,伤的伤。想看热闹的百姓们顿时都没有了忌讳,或近或远的站在大长公主府门口张望、看热闹,将大长公主追打大驸马的经过看了个门儿清。当天晚上,凶悍的大长公主追打可怜驸马爷的闲话就迅速在建业城里流传了开来。
不顺父母、无子、善妒,七出之罪犯了三,若是换在寻常百姓家,这样的媳妇,早就该休了,可谁让人家是大长公主呢,只能让可怜的驸马忍了。
当听到这些闲话的时候,荣华吃了饭,洗了澡,穿着睡衣,正靠在床上看书,当即乐的就哈哈大笑起来:“真的?这么快就传遍了?大姐可只是……厉害,不过,我到得谢谢她了。”民心所向,以后她办起事来也能方便些。
“可她好歹是大长公主,这事儿还是不好办的。”琥珀提醒她。
荣华不以为然:“捎我的手信给阿隐哥吧,让他在给我仔细查查,跟大姐好上的到底是哪家的公子……”说着,她默了片刻,又改了主意道,“还是让他查查,是把哪家的公子揪出来用比较方便一些吧……”
琥珀笑着应了:“知道了。不过公主就那么笃定大驸马一定会应承公主?”
荣华道:“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一展抱负的机会在眼前,他不会轻易放弃的,要不然,他就不是我今天见到的大驸马了。”
“可这事关皇家的亲事,不是大驸马一人一言可以决定的。”琥珀担心说。
“谁说他只是一人一言了?不是还有我嘛。”她身后还有皇帝哥哥。
“怕就怕这事儿,纵是皇上也不一定就会站在公主身边啊。”琥珀皱了眉说。
荣华沉吟片刻:“到时候再说吧,皇帝哥哥会站在我身边的。”
“可是,公主……”琥珀还想再说什么,荣华却是不肯再听,拍拍身边的床铺,“姑姑你过来坐,我还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琥珀奇怪的看了看她,在她身旁坐下了:“公主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今天进宫,我见到昌平姐姐了,她让我在宫外帮她找李美人,她很肯定,说李美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