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女人翘翘的小鼻头耸了耸,更给他娟秀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俏丽,她冷笑着说道:“不凭什么,就凭我觉得你很可疑!对可疑的人自然要蛮横!”
就在项烨准备说话的时候,他身后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嘿嘿,项将军,怎么了啊这是?干嘛让人把我兄弟给按在地上啊?”
随着说话声,趴在地上努力仰起头的项烨看到一个人从他身旁跑了过去,满脸谄媚的站在女人的面前,一边双手抱拳对她鞠躬作揖一边说道:“项将军,他是我兄弟,前几日到军营里探望我,我本把他安顿到营帐内,没想到他乱跑,居然跑到战场上来了,仗一打起来我哪能照看的了他,不想竟然得罪了将军,你看这事闹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吧,行不?”
过来的正是在战场上一直照顾着项烨的余樊君,女人歪着头有些怀疑的打量着余樊君,说了好一会才看了看项烨说道:“余将军,我以前可没听说你有个兄弟在军营里啊!”
“些许小事,哪敢叨扰项将军。”余樊君陪着笑给女人又是打拱又是作揖,样子像极了一条见到主人不断摇着尾巴的叭儿狗。
女人这才点了点头,朝余樊君摆了摆手,说道:“既然这样,你把你兄弟领回去吧,不过以后可别让他穿着奇怪的衣服在军营里乱跑,士兵们见到怪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脾气。”
接着她对按着项烨的士兵们说道:“既然他是余将军的兄弟,你们把他松开吧。
女人走后,余樊君还站在她的身后不停的作着揖,直到她的背影彻底从他视线里消失,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走到已经爬起来正揉着被拧疼了的双肩的项烨身旁拽过他的胳膊拖起就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兄弟,你快跟我走,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你,你在这乱跑早晚还是得被人抓走!”
“余将军,我有些事想不明白,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救我?”等到俩人回到余樊君的营帐分宾主坐下之后,项烨才不解的望着眼前这个皮肤有些微黑,腮边长满了络腮胡子,只是看外表就给人一种十分剽悍感觉的男人。
他实在想不通,来到这里不过只有几个小时的光景,之前他根本不可能认识活在两千多年前的余樊君。可是自打他出现在战场上之后,余樊君不仅是在战场上照顾着他,在他被那霸道女人抓起来的时候,还不惜腆着脸去给人说尽好话为他求情。
项烨感到有些迷茫了。
“呵呵。”余樊君摇头笑了笑,对项烨说道:“兄弟,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我这条命可是你给捡回来的,若是你遇见危险我却不救,那我余樊君成什么人了?”
这下把项烨闹的更糊涂了,他只记得自己原本是在凉亭里睡觉,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这里,然后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惊醒,若不是掐大腿时那深入骨髓的痛感,他还真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能是看出了项烨的迷茫,没等他发问,余樊君接着说道:“兄弟,当时我可是被人掐着脖子眼见就要撑不住了,要不是你突然整个人砸到他身上,生生的把那小子脖子给砸断了,恐怕这会我已经是个死人,你不会是摔的太重,把刚发生的事情都给忘了吧?”
经余樊君这一解释,项烨顿时明白过来,当时情况一定是余樊君正被人掐着脖子陷入危机,而他则无巧不巧的突然从天而降把掐着余樊君的人给砸死了。只是让他感到纳闷的是为什么那么大的冲击力没有把他弄醒,反倒是喊杀声把他吵醒了过来。
这个恩人项烨做的是莫名其妙,不过也亏了巧合之下救了余樊君,否则他现在即便不被乱军杀死,一定也被刚才那个霸道女人给抓了去,此时还不知在受着怎么样的折磨。
项烨很想问余樊君是什么时候投靠的项梁,他记得以前学过的历史中,余樊君应该是在秦嘉伏诛之后才与朱鸡石一同被项梁收编,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颠覆了他原先对历史的了解。
历史好像与以往他了解的不太一样,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在此之前还有其他人穿越过来改变了历史的发展,虽然大方向的发展并没有多少改变,像余樊君斩杀秦嘉这种小细节却是与他学到的很是不同。
“兄弟,你想什么呢?”余樊君见项烨始终一言不发,感到有些纳闷,歪头看着他问道。
“呵呵,没什么!”项烨一怔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连忙笑了笑对余樊君说道:“刚才你在万军丛中斩杀了秦嘉,想必会大有封赏,我只是在想大将军会赏你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