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曾书记那么的说着,咱们杨易杨组长趁机若有所思的瞧了瞧他,然后说了句:“反正我这个项目组组长也是个光杆司令不是?”
听得这话,曾书记忽地一怔,然后有些恼火的瞅着他小子,忍不住言道:“你小子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么个局面么?”
“当然知道。不就是大家伙都不服嘛。”
“那你小子又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不服么?”
“这个也知道。不就是他们都是些有资历、有阅历的老同志了么?说白了,他们就是看我这个小字辈不顺眼呗。我要资历没有资历,要阅历没有阅历。他们当然不会听从我杨易的了。”说到这儿,咱们的杨组长也就多说了几句,“既然任命了我杨易担任项目组组长,那么他们那帮老同志公然抗命的话,这其实也是对您曾书记不敬。您想想,在会上,可是您宣布我担任项目组组长的。所以这代表的就是您县委书记的决定。而他们对这一决定不服,那么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对您这位县委书记不敬。”
忽听这话,咱们曾书记猛的一怔:“哟呵?!!你小子……还真本事了是吧?!!你知道你这话意味着什么不?!!”
“当然知道。不就是挑拨了您与下边各局的关系么?”
“那你小子还这么说?!!”
“这不是说不说的问题。而是事实上就是这么一回事。难道您也想穿着皇帝的新装么?”
咱们曾书记又是猛的一怔,不得不另眼相看的打量了他小子一番……
俗话说,口乃心之门户。
忽然听得他小子这么一番颇有见地的言词之后,咱们的曾书记这才发现,原来就连他曾鹤年都低估了杨易这小子的能力。
这小子不说是不说,一说那言词竟是如此般犀利,着实是意料之外!
由此,咱们曾书记的心里还是欣慰的。
随后,他也就忍不住言道:“我觉着你小子不应该在我这儿发牢骚。因为项目组组长一职我已经给你小子了,现在是他们不听从你的,你应该得想办法让他们服服帖帖的听从你的才是。”
可咱们杨组长则是回道:“何必费那工夫呢?其实他们那些个老同志不听从我的,不就是因为他们都觉着自己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么?所以,要是我这么个小人物越是去求他们,他们就越是会高傲无比。那么好,现在我这个小人物就是不去求他们。回头我照样要咱们仙女村村口那座桥建造得漂漂亮亮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们那些个老同志看到了那座桥之后,他们也就自然会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光华。他们也会知道,没有他们,我杨易照样能把事情办成。所以到了那个时候,就由他们自己想去吧。”
忽听这么一番话之后,咱们曾书记又是怔怔的看着他小子……
这似乎远远超出了他曾鹤年的预想!
因为当时他曾鹤年在想,杨易这小子一定会利用他曾鹤年的威信,来一一的收服那些个各局的局长。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小子所采取的方式远远高于了他曾鹤年的预想。
显然,他小子的洞察力是犀利的,事实上就是像他小子说的那样。
事实上,他曾鹤年也知道,他小子这一做法是高明的。
对此,他曾鹤年也是无法可说了。
随后,他也不提那桥梁项目资金一事了,因为他也见识了乔老那古怪的性格,所以这事既然乔老已经这么决定了,那么肯定是不会往他们县政府的那个专项资金的账户上打钱了。
且他曾鹤年心里也明白,自己不过是想捞这份政绩罢了,所以关于桥梁项目究竟如何操作,他也不会去过多的干涉的。
反正他面子是给乔老了,也宣布成立了桥梁项目组。
所以现在关于后期究竟如何操作,那么就随他乔老的意思吧。
事实上,他曾鹤年自个还真没想要在这个桥梁项目组中捞到额外的好处。
或许目前真正了解他曾鹤年的人还不多。
但是他的秘书王有生知道,曾书记其实一位廉政的官员。
或许大家都以为他贪了很多,事实上他从未贪过。
因为他知道,唯有廉政,才能使得自己未来的路更远。
但至于下边的各个岗位上的小官员,他们贪与未贪,他曾鹤年心里都是有数的。
只是身处的环境如此,他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很清楚,他自己可以做到廉政,但是如果他要大动干戈的话,要拿临阳县的各个关口上的官员们开刀的话,只怕是他曾鹤年也死得快?
其实,临阳县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静,实际上,那水是很深的。
当然了,这种表面上的平静,也表明了大家都在求和,相安无事便是极好的。
若是真有人想要挑事的话,怕是会死得很难看?
关于这些,暂且说到这儿吧,待之后有人破坏了这种平静的时候,再谈那激烈之争吧。
……
事实上,他曾鹤年在临阳县担任县委书记也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而已,也是从别的地方临时调过来的,所以在各方面还没安排好自己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