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朱弃侯发现这里离监牢入口只隔着一道高墙。
墙那边依旧喧闹无比,隐隐中,更是听到李夜之,夜芒,夜清的怒喝。
朱弃侯暗暗咧嘴,趁乱赶快开溜,晚了可真跑不掉了。
蹑手蹑脚的跑出一阵,忽然发现一个可怕的问题。
迷路了。
天山派中楼塔是由众多建筑组成的,每一块建筑都有自己的用途,而且所占面积都很广。
朱弃侯从来都没有来过,在众多建筑之中当然找不到路径,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飞上天,从天上逃跑。
可朱弃侯知道天山派绝不会傻到会放任在天空任人逃走,一定会来天空管制,而且一旦自己飞上空中,四下中便没有了隐蔽的地方,立马回显露目标,到时候想跑谈何容易。
定定方向,依旧不明方向,朱弃侯暗骂一声,干脆向囚牢这里反方向逃跑,毕竟离人多的地方远了,逃跑几率也就大了,而且这个方向离中间的高塔越来越远,应该能够脱离长安中间区。
朱弃侯一路上几次险些被发现,有几次都已经被发现,还好只是天山派小弟子,用迅雷之势迅速击倒,并没有显露行踪。
摸来摸去,摸到一所庭院。
庭院中清幽淡雅,假山耸立,水池静静,朱弃侯吃了一堆大补药,一路又提心吊胆的跑来,心情紧张,只觉口干舌燥,胸腹间更像是燃了一团火,烤的自己浑身松软,懒懒的不想动弹。
朱弃侯悄悄来到水池边,顾不得许多,急冲冲的趴着喝几口水,口干感觉稍稍减退,忽然看见水中倒影不由苦笑。
一个蓬头垢面,满脸灰土的面庞出现的水中,身上的衣衫已经看不出本来颜se,而且破破烂烂的几乎只剩下胸腹地方,其余的衣袖裤管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模样说多狼狈,有多狼狈。
忽然一阵脚步声急促传来。
朱弃侯一惊,连忙躲进一块假山后面,偷眼看去。
庭院外两名天山派弟子火烧火燎的中间区边缘疾奔。
“王师兄!丹药房真的被歹人洗劫一空吗!”
“那还有假!听说师傅勃然大怒,不再对囚犯容忍,瞬间便击杀了百余名囚犯,其余的囚犯也被夜芒,夜清师叔制服。师傅已经通知钟楼区边缘弟子,如有逃离者杀无论。不然怎会让你我去边缘帮忙!”
“师傅这次是动了真怒啊!”
“当然!听说师祖炼制多时的鸿蒙灵丹被偷窃一空!”
“鸿蒙灵丹!那可是师祖炼制九九八十一天的灵丹!据说是要给师祖女儿增强体质的丹药吗!”
“对,不然师傅怎么会动了真怒,从抓到那个穿山甲妖怪口中得知,是一个青年男子把丹药偷走的。师傅下令决不让任何一人离开中塔楼,不计一切代价!”
“谁这么大胆子!连欧阳师祖的丹药都敢偷!”
“师祖昨ri刚炼制完成,听说要yin凉一天再用,没想到会出这样事情。师弟,你我快些走,夜字辈的师叔们已经全部出动了,你我此时万万不得丝毫马虎怠懈。”
两人快速而过,脚步声渐渐远去。
没一会脚步声再次响起,巡逻的弟子明显多了起来。
朱弃侯眼珠滚来滚去。
程玉山这个废物脑袋,这么快就被捉到了,还好哥没说自己的来历。
不过现在中塔楼戒备森严,先天期高手都撒开了网,想逃脱还真不容易。
哥对付一个先天期高手都不一定会胜,更何况要对付一堆。
不靠谱的事情不能做,尤其是现在这种状况。
被发现是自己偷的丹药,用屁股想都能想到有什么后果。
不就是几颗丹药吗,至于这么拼命吗。
天山派还真是小气的要命。
朱弃侯暗哼一声。
既然这样,哥还就不走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朱弃侯瞥瞥中间塔楼,心中一阵恶寒,那里还是算了,离欧阳不乱那个怪物远点,看看庭院中的屋子,干脆躲在这里算了,等风声渐松,再寻找机会逃脱。
想到这里,朱弃侯左右看看,悄悄的溜到房子后面。
轻轻掀开一块窗子,偷偷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