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红云和陆奎新是第一个起身离开的,她今晚过來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解开心底的那个谜团,既然沒办法解开,她也就沒有必要再继续留在这里。说实话,一个县副处级干部,还真的不值得龚红云重视。
而第二个离开的则是胡莉,作为这里的东家,她知道有些话自己能听,有些话自己听到也要装作沒听到,有些话必须回避。
做生意虽然对官场上那一套不太懂,但是,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尽量的避之。当然,胡莉作为一个青城县商场名流对这一点还是比较谨慎的。
“杨主任,其实和乐矿泉的谈判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一切实在有点太顺利。它们就好像是在给我们解决麻烦似的,沒有多少难缠,便直接同意了我们提出的要求。”文静虽然沒有原來那种妩媚,现在多的确是高贵的气质,看着人都离开了这里,直到这时才开口真诚说道。
这个谜团,不但龚红云想要知道,文静也同样很好奇。
要知道这里面的利润可不是一点半点,真要是这个饮料厂以后火了,佳和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能够给以前工人的分红,绝对是一笔分量很重的钱财。
龚红云又不傻,她那样精明的职业经理人,怎么会答应这样的要求那?
“文姐,做好你的事情就成,其余的不必理会。”杨子威端起茶杯,淡然道。
“是!”
从杨子威的话语中,似乎杨子威对此事好像啥都知道一样,一切都好像和杨子威提前规划好了一样,自己只不过是走过场的执行者沒啥区别。
此刻,文静说不上为什么,瞧向杨子威的眼神,这时分明多出一种崇拜。杨子威别看年纪不大,但不动声色中便将佳和的问題解决掉,这种手段这种人脉绝对不是付云虎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之流能够相比的。
想到这里,文静看着杨子威的脸蛋,心底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想到了那晚在东方之春大酒店ktv包厢中的事情,她心跳骤然加速,脑袋低着,竟不敢再正眼瞧杨子威一眼。
屋子里面顿时有些压抑。
“文姐,一直以來我都沒有仔细的问过你,你到底是怎么被免职的?这是谁做出的决定?”杨子威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看了文静一眼问道。
“啊????????”
正处于神游状态的文静,哪里听到杨子威在说些什么,一时间竟然啊啊起來。杨子威看着文静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文静在想些什么,瞧她有些发红的脸蛋,不由问道:“文姐,你不会是喝多了吧?脸怎么这么红?”
“沒有,就是有点躁,你刚才问什么?”文静急忙岔开话題。
“我是问,你是怎么被免职的?”杨子威又把刚刚的话语重复了一边,微笑着问道。
文静听到杨子威说到这个,刚才心中的小暧昧一下子便消失不见,脸上涌动出一种难以诉说的悲愤之情。
“杨主任,你是不知道,佳和的权力其实一直掌握在厂党委书记周先科的手中。因为有很多次,我都沒有同意他的意见。并且在几次会议上,公然否决了他提议的人选。所以借助着一次机会,他便直接召开党委会,将我免职。”
文静回忆着事情,眼中更多的是愤愤不平,杨子威坐在那里并沒有打断文静的思路,她接着说道:“你说他将我免职也就算了,但你知道吗?他提议的是谁当厂长?是以前的副厂长卜步高。卜步高是谁?谁不知道那是周先科的铁杆心腹。要是这个卜步高真的能够堪大用也就算了,实际上他对企业管理一窍不通。之前我在当厂长的时候,被周先科曾经支出去到过红杉市学习,这一学习便是一年。”
说着文静抬头看了杨子威一眼,似乎提高点声音说道:“杨主任,不瞒你说,就是这一年让整个佳和彻底走了下坡路。这一年在卜步高的经营下,佳和糖果厂以每个月亏损十几万的趋势逐月递增着。现在更好,周先科竟然直接让卜步高成为厂长。杨主任,不是我给你吹,不信的话你就瞧着,真要是让卜步高再折腾下去,不出一年,佳和糖果厂肯定会步入青城水泥厂的后尘。这么多年积攒下來的那些底子,都将会被掏空。”
听完文静的这段话,杨子威眉头一直紧皱着。真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周先科还真的该死。认人不明就算了,还一误再误,这分明是想将佳和糖果厂逼入死地。
“你说的都是真的?”杨子威的脸上发生着变化,而后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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