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木言回过神,抬手去脱对方的礼服,他整个神经都绷紧。
“动作这么慢,也罢,还是我来伺候你。”
城主把人抱到了床上,伸手去帮人宽衣,祁木言一直垂着眼不去看对方,害怕被发现端倪。
奚川曾经说过,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吻一个个的落了下来,祁木言抓住匕首的手指因为用力,指甲都白了,哪怕不到最佳的时机,他也等不下去了。
奋力一搏。
匕首落到了地上。
祁木言被人紧紧的拽住了手腕,“好歹毒的心思,难道心里有人,不然才喝过交杯酒,为何要杀我?”
祁木言终于抬起了头看人,这一眼就让他愣在了那里。
“奚川……”顿了下,祁木言不可可置的信又说,“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身上的人明显一愣,颇为意外。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奚川也就不再演下去了,伸手剥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种俊美的脸。
叹了口气说,“我骗过了所有人,甚至是他女儿,唯独被你一眼认出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看到我给你的画?你是什么时候记起来所以的事情的。”祁木言拽住人的衣领。
为什么这人进来的时候不告诉他,还陪他演了这么久的戏!让他平白担心了这么久。
他有种自己被耍了感觉!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奚川低头去吻人的头发,“我们拜过了天地,也喝过了交杯酒,以后便是夫妻。”
顿了下,又说,“看到那副画,我就有所察觉,我有记得自己又心爱之人,有一个未婚妻,所以,我曾一度以为是她,那位国师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身份,并让我深信不疑。看到你的画的顷刻,我就起了疑,当天晚上就想办法混进来查探,直至看到你,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如同现在的你,能一眼认出我。”
哪怕是他望去前尘,成了另一个人,也会认出这个人,他一直记得自己有个心爱之人,哪怕是白骨成枯,自己也不舍得他伤分毫。
“我自是能认出你,你看我的眼神……和所有的人都不同。”说道这里,祁木言的脸色微红,顿了下才又问,“然后你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嗯,这里是迦南城的王宫,这些人并没有对我完全的放下戒心,我可以全身而退却不能带走你,只好按兵不动。”
今日是祁木言和城主大婚,哪怕只是逢场作戏,他也不愿看到心爱之人和除了他之外的人行礼,所以才背了风险,把计划提前。
记起来的刹那,他就想办法联系了旧部。他当时前来借粮,早有防备,所以在城中安排了人手,只等他的命令伺机而动。
只是没料到,会被惑了心神,以至于没有递出任何消息。
祁木言端着的心放了下来,“那你如何不一进来,就通知我?”
奚川眼神炙炙的看着人,“如若不是这样,我怎知你对我不渝,你倒是从不肯说,半点不儿女情长,我本来想喝了交杯酒就告诉你,却想着再逗逗你也好,虽然与你身犯险境,却也无悔。”
祁木言心口一紧,握住对方的手,这里到处都是红色的囍字,案台成对的红烛火光跳跃。
两个人十指相扣。
祁木言看着对方眼瞳中自己的影像,“我心与君同,既成夫妻,生当长相守,死当长相随。”
房间里焚着香,不怎么浓烈却很也好闻,祁木言摸了摸自己有些烫的脸,今日看到这人,他竟有些情难自禁,说出了那么重的承诺……
而且越来热热。
“房间里的焚香有催情的功效。”对方主动解答了他的疑惑。
祁木言怔了下,稍稍退开了些,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外面还有人守着,听着动静,只怕一夜都不会走。这香很厉害,不纾解的话你怕是挡不住,若是今日什么不做,明天天亮怕是瞒不住,虽然有些不合时宜,却也只能这样,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祁木言从未想过,两个人会被一群不相干的人逼着圆房,不过权宜之下也只能这样。
两人本是两情相悦,拜过天地倒也水到渠成,只是可惜那位城主,终究为别人做了嫁衣。
奚川拿过一边准备好的软膏,用手指沾取了些,朝着人下身探去,“可能会有不适,我亦初次,来之前看过了合欢的图谱,却也不能保证不伤到你,若是疼的厉害,你便咬住我的手臂。“
祁木言点了点头。
奚川随手灭了案台上的烛火,房间里黑了下来。
”你不要忍着,叫出声来,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成了我的人。“
细细碎碎的声音飘了出去,若隐若无,隐忍缠绵。
借着月光,奚川打量着身下之人,他并不想让门外的人听了墙角,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却也只能这样。
虽然听墙角的是些将死之人,他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