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卢胖子大声喊冤,“天大的冤枉啊!四格格,我这个人一向忠厚老实、诚恳坦荡,怎么可能干得出那样的事?还有,我如果对你没有半点感情,刚才我会冒死替你挡刀?试问普天之下,还有那个男人能象我这样……。”
“因为我死了,你就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孔四贞微笑打断,抿嘴笑道:“卢大人,你故意接近我讨好我,到底是什么目的,你以为我真的猜不出来?不要忘了,我再怎么没用,也好歹是康熙皇帝和太皇太后派到南方的头号亲信心腹,用来牵制三藩的头号走狗。”
卢胖子冻得僵硬的肥脸有点发烫了,讪讪说道:“四格格,你怎么能这么想……。”
“不要说了,也不要解释了。”孔四贞摇头,拉起卢胖子的肥手,按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深情说道:“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但我愿意被你骗,因为直到刚才你用身体为我挡刀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有那么一个男人,不是贪图我的美色,也不是贪图我的身体,却愿意舍命保护于我。”
说到这里,孔四贞又忍不住哽咽起来,“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还是我心仪已久的男人,男子汉……。所以,就算你是骗我,我也愿意上当,只希望你能多骗我一次,多骗我一会……。”
“四格格……。”卢胖子也有些感动起来。
“一峰,我能求你三件事?”孔四贞凝视卢胖子,低声说道:”如果你能答应,我必有重谢。“
“四格格请说。”卢胖子硬着头皮答道。
“第一件事,叫我一声,四儿。”孔四贞低声说道:“那怕你是骗我,我也希望你这么叫我一声。”
“这女人,脑袋有毛病吗?”卢胖子心中疑惑,嘴上则随口答道:“这个容易,叫几声都行,四儿。”
“哎。”孔四贞高兴答应,俏丽脸蛋上破天荒流露出了少女的纯真笑容,又红着脸,颇有些扭捏的说道:“第二件事,请你把我的衣服脱掉。”
“什么?”卢胖子彻底傻了眼睛,指指雪花纷飞的四周,惊讶问道:“这里?在这里?这么冷的天,你就不怕着凉?”
“我不怕。”孔四贞羞红着脸摇头,轻声说道:“我只希望,你能亲手除去我的衣服,那怕一次都行。”
“这个……。”卢胖子手足无措起来,心中大骂孔四贞死姓不改,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想着玷污自己的清白。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孔四贞忽然板起脸蛋,恶狠狠说道:“只是你别后悔,因为你最想要的东西,你就永远得不到了!”
“这个女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卢胖子更是糊涂,但是看到孔四贞那严肃的表情,卢胖子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颤抖着伸出肥手,去解孔四贞的衣带。孔四贞则满脸绯红,情不自禁的羞涩闭上美目。
衣带与外罩棉衣脱落,外衣飘落,卢胖子的肮脏肥手再伸向孔四贞的粉红里衣时,孔四贞曾经妖艳无比的脸蛋早已红成了一块红布,忽然飞快的按住的卢胖子的肥手,颤抖着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卢胖子早就巴不得如此,依言收住脏手,孔四贞则飞快除去里衣,露出鲜红肚兜与大片雪白肌肤,去解肚兜带时,孔四贞明显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咬着牙将肚兜带解开,脱下肚兜拿在手中,赤裸上身的美妙身体,也彻底的暴露在了卢胖子眼前,还有呼啸的风雪之中,动人而又凄凉。
“一峰,我求你的第三件事。”孔四贞逼近卢胖子,颤抖的椒乳几乎贴到卢胖子胸膛之上,轻轻的说道:“疼爱我一次,只要一次。”
“这个……。”卢胖子彻底无语了,犹豫着说道:“四儿,你是有夫之妇,我是有妇之父,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又和义父的孙女定亲,又为什么和缐虞玄那个兔儿爷勾搭在一起?”孔四贞凝视卢胖子,咄咄逼人的逼问,“还有,你为什么又向我求爱?就算你是在骗我,你就不能多骗我一次?”
卢胖子哭丧起了肥脸,愁眉苦脸,手足无措,既不知道回答孔四贞的逼问,更不知道如何答复孔四贞的要求。
“噗嗤。”孔四贞忽然展颜一笑,嫣然笑道:“你果然是在骗我,对不对?在你的心里,我永远就是一个脏女人,所以你说什么都不想碰我,怕我弄脏了你的身体,对不对?”
“我……,我……。”卢胖子难得结结巴巴一次,不知如何回答。
“够了,不用说了。”孔四贞摇头,忽然把手中带着体温与体香的肚兜用力砸到卢胖子脸上,恨恨说道:“拿去吧,便宜你这个死胖子,便宜你这个死骗子了!”
说罢,孔四贞迅速转过裸身,捡起扔在雪地上的衣服飞快穿了起来。卢胖子赶紧将肚兜递过去,说道:“四格格,你这件衣服,怎么不要了?”
“你还问我?”孔四贞回过头,先是白了卢胖子一眼,恶狠狠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东西吗?现在我让你如愿以偿了,你还不谢我?”
“我一直想要这东西?”卢胖子楞了一楞,然后猛然醒悟过来,赶紧拿去孔四贞的贴身肚兜仔细检查寻找,果不其然,在肚兜的左下角处,夹层之中,果然缝有一样东西!卢胖子大喜过望,忙低声问道:“四儿,这是什么?你藏得这么机密?”
“麻子皇帝的亲笔手令。”孔四贞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轻描淡写的答道:“他命令我派人假扮鳌拜余党杀害吴应熊的手令,上面还有他的随身小印。”
“什么?”卢胖子惊喜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保存下来了?怎么可能?”
“按常理来说,是不可能保存下来,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是看完之后马上销毁的。”孔四贞冷静答道:“但也是巧合,麻子皇帝的贴身太监张万强把这张手令交给我时,我身上恰好带有一张麻子皇帝当天上午给我的手令,因为那张手令只是要我派人监视多罗信郡王鄂札,不算重要,并没有立即销毁。而当时你们已经歼灭了我们的精锐主力,天下震动,我也想给自己留下一条生路,就冒险把这张手令和那张手令调换了。”
“当时也真是冒险。”回忆起当时的千钧一发,孔四贞也是心有余悸,严肃说道:“因为这张手令无比重要,麻子皇帝对我也不敢放心,是派张万强监督我销毁的,我也是乘着转身去取蜡烛的机会掉的包,也幸亏满狗皇帝不许太监识字,张万强没发现不对,如果当时稍微露出半点破绽,我这条命就交代了。麻子皇帝,不仅在床上比他爹更不要脸。也比他爹更歹毒百倍!”
“辛苦了,辛苦了。”卢胖子乐得手舞足蹈,向孔四贞连连道谢。
“辛苦了?”已经穿好衣服的孔四贞白了卢胖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本来这东西,我是打算用来在义父面前换命的,结果倒便宜你这个死胖子了!”
卢胖子拿着肚兜傻笑,乐得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孔四贞则抬腿一脚跺在卢胖子肥脚背上,柳眉倒竖的喝问道:“死胖子,我送你这么大的人情和功劳,你怎么谢我?”
“我向王爷为你请功。”卢胖子飞快答道:“就凭这张手令,王爷绝对可以杀一百个孙延龄向你道谢。”
“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孔四贞摇头,低声说道:“第一,我确实没脸再去见曾经真心待我如同亲生的义父了;第二,我的过去太脏了,不能再让义父为我背上笑柄了。第三,不管怎么说,孙延龄也是我正式拜堂成亲的丈夫,我做的那些事,没有一件对得起他,我也没脸去见他,更没脸去求义父为了我,再对他不利了。”
“那你以后怎么办?”卢胖子关心的问道。
“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吧。”孔四贞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把这东西送给你们,你们迟早是要公诸于众的,到了那时候,麻子皇帝马上就明白是我搞的鬼,还能饶了我?所以我也不打算回京城去送死了,浪迹天涯,找一个残破小庙削发为尼,诵经拜佛,洗刷我的罪恶与肮脏吧。”
说到这,孔四贞神情黯淡,显然已是心灰意冷,再无贪恋。卢胖子心下感动,生平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拉起孔四贞的小手,柔声说道:“四儿,其实你大不可如此的,只要你肯留下,我可以担保,王爷一定会收留你。”
“我已经说过了,我绝不会留下。”孔四贞表情坚定的摇头,又低声说道:“你如果还有一点良心,就请义父忘了我,有朝一曰你们大功告成,定鼎中原,不要派人四处寻找于我,不要再把我拉出来遭受世人嘲笑羞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卢胖子默然无语,无言于对,孔四贞也是沉默,就这么在风雪中手拉手面对面站立许久,卢胖子忽然心中一动,脱口说道:“四儿,我想到一个法子报答你了,你一定会接受我这个报答。”
“什么法子?”孔四贞好奇问道。
“我知道一个机密。”卢胖子压低声音,严肃说道:“顺治没死,只是出家了,改了一个名字叫行痴,你如果能找到他,你的所有耻辱仇恨,都可以还到他的身上了!”
“顺治没死?改名叫了行痴?”孔四贞大吃一惊,然后俏脸上又忽然流露出了狰狞笑容,狞笑道:“没死就好!我决定了,我还是先回京城一趟,利用十三衙门找到这个行痴,报了我的血海深仇,然后我就可以无牵无挂的隐姓埋名去了。”
“你要小心。”卢胖子不放心的叮嘱道:“康麻子歼诈无匹,在你控制的十三衙门里,也肯定有他的眼线,这样的事稍微暴露,你可就危险了。”
孔四贞点头,又嫣然一笑,柔声说道:“死骗子,我相信,这句话,是你这辈子,第一次对我说的真心话。”
卢胖子又苦笑了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风雪之中,忽然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呼喝声,“死胖子!你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干什么?”
呼喝声中,全身甲胄的缐虞玄带着满身的风雪,杀气腾腾的出现在了卢胖子和孔四贞面前,美目怒火喷涌,死死盯着卢胖子拉住孔四贞小手的肥手,还有卢胖子手中紧攥的鲜红肚兜!卢胖子心里发慌,赶紧想要甩开孔四贞时,孔四贞却一把抓紧了他的肥手,温热的娇躯主动依偎进了卢胖子的怀里,冲着缐虞玄甜甜媚笑。
“缐三将军,你说,我们能在这里干什么?一峰,他始终还是喜欢女人更多一些。”
“死胖子!没良心!我和你拼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