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呵呵一笑,掏出一份表呈给郭嘉,说:“大家都让志才来亲笔手书,但志才说子勑文采斐然,所以子勑执笔,大家阅过之后觉得没问题,现在请主公过目。”
还真是面面俱到,郭嘉有这些得力谋臣的辅佐,简直彷如天助,喜不自禁地接过表展开一看,郭嘉脸上喜色越来越重,看完之后更是朗笑数声。
这份表的内容还真是大义凛然,大肆抨击了刘焉僭越之举,将他在益州时做出的不臣之举一一陈述,而后对于郭嘉率军攻占益州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成是为了汉室锄歼剿贼,现在郭嘉在益州功勋显著,保境安民使得益州晏然太平,朝廷应该封他为益州牧,这是众望所归。
所谓名正言顺,这份表侧重点出的是刘焉的确暗怀称帝之心,为汉室和天下所不容,郭嘉是正义之师,为汉室剿除了叛逆,这是一份不能不赏的功劳!
“子勑这一份表,实在是令我感到汗颜哪。”郭嘉脸皮再厚,也顶不住秦宓给他安上一个汉室功臣的名头。
不过这份表的内容倒不全是颠倒黑白,诡辩是非,刘焉不臣是事实,朝廷也知道,郭嘉杀了刘焉也的确是帮汉室清理门户,可郭嘉究竟是不是忠于汉室,就值得商榷了。
“主公,要是这份表你认为不用修改,那就送往长安了?”
徐庶此来是为公事,所以抓紧时间办公。
郭嘉回过神来,将表递还给徐庶,朗笑道:“不用改了,为免夜长梦多,派人连夜加急送往长安,如果李傕郭汜有什么要求,小利无关痛痒就满足他们,若是狮子大开口的话,呵呵,但愿他们有胆量冒险。”
郭嘉料他这份表送上去,李傕郭汜只可能有两个反应,要么答应,要么不答应,答应的话,郭嘉可以付出一些代价换取一个名正言顺的益州牧,但对方不答应的话,李傕郭汜会不会惧怕郭嘉一怒之下挥师关中?他们只要觉得比起招抚郭嘉,激怒郭嘉的利益更大,并且能够承受得了后果,那他们大可以无视郭嘉。
“元直,这椅子喜欢吗?回头我命人多打造一些,送你府上几把。”郭嘉亲自送着徐庶离去。
走回来时,郭嘉还想着心事,但练武场上扑通一声,让他抬起头望去,发现郭烨撑不住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上前将儿子抱起,郭嘉招呼萧义一同到树下休息一阵。
“主公,小公子比我当年可要出色多了,我刚习武时,扎马步也就能坚持两个时辰,小公子却坚持了近三个时辰,而且还如此年幼。”
萧义坐下后,郭嘉亲自给他倒了杯水,随意地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孩童心姓,一时兴起或许有耐心学,要是让他十年如一曰这么练下去,说不定他会半途而废,你呀,也别叫他什么小公子了,小孩子,你是他长辈,叫他一声烨儿,他也该恭恭敬敬叫你一声师父,小小年纪,要是目无尊长,长大了还不无法无天了?烨儿,听到没有?”
坐在郭嘉腿上的郭烨晕晕乎乎地点点头,朝萧义恭敬地说道:“谢师父教导烨儿。”
萧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和萧仁的婚期都定下来了吗?”
郭嘉大概知道春天时两兄弟会成亲,但具体时间还不知晓。
萧义端着杯子,轻声道:“定下来了,下月初一。”
郭嘉面带喜色,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萧义笑而不语,垂下的目光带着几分恍惚。
这些年,郭嘉私底下给他们两兄弟的赏赐数不胜数,萧家真要算家产,成都内恐怕也排的上的大富之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