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涛还是有些城府的,也知道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咽了一口怒气,出列对着卫樵抱拳躬身道:“回禀大人,末将现在没有职务,待命。”
卫樵点了点头,倒是有内阁一主事来询问南涛的安排却被卫樵给压了下来——待命。
“南涛听令!”卫樵身体蓦然坐直,拿起桌上的令牌对着南涛沉声道。
南涛一怔,但旋即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在!”
“你立即带人去羽林军北方驻地”卫樵神色冷肃,道:“将元冉带过来,如遇抵抗,一律按叛乱处置!”
南涛怔住了,抬头极度诧异的看向卫樵。他已经在这羽林军衙门混过些曰子了,自然知道元冉是谁,也知道元冉是谁的人。在大齐,几乎没有人敢得罪郑家,因为那就等于得罪皇后得罪皇上!
卫樵自然知道南涛的顾虑,当即道“有事本官替你扛着!”
才怪!南涛心里立即一阵腹诽,按照他对卫樵‘阴险’的印象,如果真出事,卫樵绝对会第一时间让他顶缸。但卫樵下的命令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反对,想了半天借口,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是。”
待南涛退下,卫樵又看向徐茂,沉声道“徐茂。”
本来笑眯眯的看热闹的徐茂,一听卫樵喊他,先是一愣,旋即连忙又答应一声“啊,在!”
卫樵拿出一个令牌,道:“你去将卢澧带来,如有反抗,就地正法!”南涛他有顾忌,但徐茂乃是他的家将,即便徐茂真的将卢澧给咔嚓了,他也有十足的理由替徐茂脱罪。
徐茂双目立即大睁,一脸诧异的看向卫樵。他虽然是黑帮出声,可天知道,他从来没有杀过人。
卫樵自然料到这种情况,将令牌向徐茂递过去,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此下策。”
徐茂一听,总算回过神:“是”将令牌接了过来,皱着眉头一脸憨像,心里琢磨着等没人的时候再问问少爷怎么做。
卫樵本来还以为徐茂长进了,要是知道他心里所想非揍他一顿不可。
卫樵又拿过一块令牌,对着司马盛昌道:“司马,你去将郑坦带过来,如果有反抗,将其制服带来。”
司马盛昌看到别人有任务,早就蠢蠢欲动如今一听当即大喜道:“是。”说着,神色极其欢喜的将令牌接了过去,丝毫没有看到周围的人都是以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看向他。
而此刻,在一处酒馆内,卢澧,元冉,郑坦正在喝酒。
卢澧伸着头,一脸小心模样的看着坐在中间的郑坦道“郑兄,这都尉大人不来上任,按理咱们要去请的,我们不请不问,上面会不会怪罪?”
卢澧是那种投机者者,本身胆小怕事,没有任何的主见。
“我看不必”另一边的元冉却翘着腿,冷哼道:“我们郑兄是何人,一个小小的姓卫的算什么,即便是傅明正当年也不是被郑兄的兄长给挤走了,姓卫的,他爱来不来。”
元冉是一小人得志,狐假虎威。
傅明正当年横空出世却在朝堂受到排挤,后来转军职入了羽林军又遭遇抵制,最后不得已远走塞外。虽然这些都是表面原因,但却也给了一些人错误的印象。
郑坦吃着花生,喝醉酒,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道:“不错,说起权势我们郑家确实不如傅家,但有人想要在我们郑家头上拉屎,那也得掂量掂量他的分量。”他这种身份自然不知道,当年带头抵制傅明正的他那位郑家兄长十多年前就去了西北,如今都四十了,还是六品官,估计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卢澧一听,心里本来提着的心里稍稍放下,媚笑着附和了一句也跟着吃了起来。
而元冉不屑的扫了眼卢澧,也跟着吃了起来。
“算了不吃了。”可是两人刚吃了几口,郑坦却将手里的花生一扔,拍了拍手,漠然的看着两人道:“你们都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我去衙门一趟。”
这个时候,三人都还不知道卫樵已经到了衙门,更不知道已经派人来拿三人了。
卢澧一听,连忙道:“郑兄有何事,小弟可以代劳。”
元冉也看向郑坦,道:“郑兄,衙门有主事在,咱们尽管吃喝便是。”
郑坦心里其实也想这样吃喝的,但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总觉的有些不安,吃到嘴里完全没有滋味。
“不用你们,赶紧走。”郑坦拿起桌上的刀,便向门外走去。
卢澧与元冉对视一眼,连忙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