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阴的。”吴骥有些好笑。
“在战场上,只要干翻敌人,哪管他阴不阴。”韩方有些得意。
再打一阵,归信军倒下十来个了,而保定军却倒下了三百来人。如此战力,实是惊人,韩方越看越不对劲,不由得冲上去,大吼大叫起来:“住手!住手!”
他一吼叫,所有人都住手了。
韩方冲保定军吼起来:“你瞧瞧你们,平曰里自吹自擂,如何如何的了得,天下少有,如今还敢吹么?”
扔下一众发愣的保定军,冲吴骥笑道:“吴都指挥,你瞧,我还有两百多人呢,你只有十多个了,你肯定输了。”
“接着打!”吴骥不理睬他,冲李明初道:“莫要留手,只要不死,断胳膊断腿,都是小意思。打呀!”
“不许打了。”从人数上说,保定军占了优势。可是,这两百多一点人,却是累得快死了。归信军也是累得不行,可是,他们还有良好的配合,真要打到最后,归信军的赢面稍大,虽然不太明显,韩方哪里会干这种赔本买卖。
“打啊!还等甚么!”吴骥不在乎。
王韶摆手,阻止二人吵闹道:“保定军虽然人数多,却是不能配合,输得也不冤。”
“王枢密,您这话,我不爱听,甚叫输?我人多呢。”韩方很不服气。
“你莫要不服气。”王韶瞄了他一眼,道:“这是徒手打斗。若是在战场上,你的军队早就死伤惨重了。李明初他们是陌刀手,若是端着二十几把陌刀,在你的军队中横冲直撞,你们的军队有多少能活下来?更别说,他们还有霹雳弹,他们二十来人,就敢与你五百人大干一场。”
真要是在战场上,归信军的装备优势就会全面发挥出来,保定军肯定打不过,王韶说到紧要处了。
“学狗叫吧。”王韶冲韩方道。
“王枢密,人哪能学狗叫呢?我请客,我请客!”韩方一张脸红通通的,很不好意思,讪讪的道。
王韶来到近前,冲保定军道:“你们见识了归信军的厉害,你们说,一个归信军顶不顶得了你们十个?”
“……”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保定军虽然心里已经认可了归信军一个顶他们十个,却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干脆来个沉默是金。
“心里认同了,嘴里不好意思说?”王韶可不在乎他们的脸面不脸面,大声道:“从今天起,你们的营指挥、都头、五十夫长全部撤销,由归信军接管。训练结束后,若是没达到要求者,你们就滚吧,大宋的军队不需要你们。”
要是在以往,开除出军队,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宋军的社会地位低下,好男不当兵,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来当兵。可是,如今不同了,这些给挑选来的兵士军饷要高很多,比起种地划算得多了,要是给开除了,那是莫大的损失。
更别说,归信军跟着吴骥打劫辽国,分了不少战利品,个个是土财主,让他们眼红,心里盼望着象归信军那样,做个财主,谁愿意滚蛋?
“请王枢密放心,我们一定刻苦训练!”营指挥使冲保定军一使眼色,大声吼起来。
“刻苦训练!”保定军大吼着。
“玩石锁,打熬力气。”李明初眉头一挑,大吼一声:“不服气的,可以找我们单挑。”
“等我们训练好了再说。”营指挥使脸上带着笑容,就是有些阴损。眼下跟李明初他们打架,那是找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训练好了再找你们麻烦也不迟。
“随时奉陪!”李明初一点也不在乎,吼道:“还愣着做啥?”
“玩!玩石锁!”保军定忙上去练起来。
打熬力气是最基本的,所有人都要练,归信军也是如此做的。
打了这一架,保定军服气了,没有人偷懒,练得很起劲,没多久就是热汗淋漓,却是没人叫苦,没有叫累,咬着牙练。
“这帮兔崽子,我要他们练的时候,总是挑三拣四,今儿都成绵羊了。”韩方嘀咕一句。
如此这种事情,在大练兵的过程中,屡见不鲜。归信军一去,很多宋军自恃精锐,不把归信军放在眼里。归信军也不是善荐,用拳头说话,干翻一群再说。
拳头大,就是老大,这是军营中的铁则,那些宋军不服也得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