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蛊是蛊术中较为普遍的一种,中蛇蛊者,面色青黄,其脉洪壮,病发之时,腹内热闷,胸胁支满,舌本胀强,不喜言语,身体恒痛。又心腹似如虫行,颜色赤,唇口干燥,经年不治,肝鬲烂而死!”左慈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修士最注重修养,若因一点目光就会引起心态变化,那么左慈也就没有资格做南华道人的师兄了。
环视了一眼众人,最后左慈将目光落在了戏志才身上,此时戏志才面目上的黑气已缓缓变淡,而与此同时,南华道人的面色去越来越难看,看到此处,左慈暗暗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并没有什么表示,继续出声说道:“戏军师中的应该是蛇蛊,不过此蛇蛊非同寻常,乃是蛇蛊中较为棘手的集中,寻常之时并不会有什么不妥,常年累月之下或因各种劳累而触发蛊毒,此种蛊毒老朽至今还是第一次见识,若无料错,南华师弟的太平道术很难为其完全治愈,想来还要麻烦于吉师弟一趟了。”
“哎”左慈话语刚刚落下,南华道人突然睁开双瞳,淡淡的叹息一声,眼神注视着戏志才的面容,只见戏志才原本青黑的面孔已缓缓变淡,不过很明显的是,南华道长并没有清楚戏志才的蛊毒。
“启禀殿下,戏先生的蛊毒贫道已经尽力了,虽然已经压住了蛇脉,可想要彻底清楚,贫道实在无能为力,如师兄所言,此蛇蛊环视中原,也就琅邪宫的于吉师弟可以为之!”摇了摇头,南华道人语气有点沮丧的出声说道。看着戏志才的眼神充满了歉意,身为寻常人眼中的仙人,居然连一个蛊毒也解不了,这确实算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了。
“大师已经尽力了,寡人怎可多加为难?”刘泰听闻左慈言于吉能解蛇毒,原本心中那沉重的担忧就解缓了许多,此时听闻南华道人的进一步解释,刘泰终于吐出了一口沉重的浊气!
只有有救,就好!不论花费多大代价,为了保住戏志才的姓命,刘泰都愿意去做!
“等等,方才左慈道长可言,蛊毒好像是必须有人去主动下的把?”突然,刘泰瞳孔一缩,满脸怒气的看向左慈,方才刘泰因为担心戏志才,所以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戏志才的问题暂时被南华道人解决了,姓格较为细致的刘泰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感觉到刘泰身上传来的滔天怒意,左慈脸皮扯了扯,很无奈,看了一眼南华道人,随后对着刘泰点了点头说道:“回殿下,若想要对某人下蛊毒,确实如此!而且蛇蛊非同一般,根本不存在远离宿主控制蛊毒的可能!想要触发此种蛇蛊不止过久疲累这一点,还可以用某种特俗的乐器引发,观戏军师身上蛊毒,想来已有数年乃至十数年之久,若此时乐器引发蛇蛊,怕是南华师弟和贫道联手都救不下戏军师!”
左慈很老实,虽然话语很罗嗦,可也清晰的表示出了戏志才身上的蛊毒绝对是人为,而且此人明显接近过戏志才,甚至蛊毒在戏志才体内存在的时间想来也不断,最重要的是,当刘泰听到用乐器引发蛊毒,即使南华和左慈联手都救不下时,刘泰面部的怒容更盛!!
此时在刘泰脑中想的并不是戏志才的蛊毒从何而来,而是想到戏志才死于公元196年前后,准确的时间并没有记录在任何史书之上,以当时的情况,戏志才的年纪最多不过四十岁,正属于事业的巅峰,人生的黄金时段,可偏偏处于黄金时段的戏志才却莫名其妙的“病”死了,最重要的是,这个“病”并没有明确的记载,也就是说,戏志才很有可能死的时候情况很非比寻常,乃至史官都无法明确的记载
“志才,你何时去过南疆??”眉头一跳,刘泰看向戏志才问道。众所周知,这个时代的才子都喜欢游历四方,俗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以戏志才的见识和能力,若没有长时间的游历是根本不可能养成的。
闻言,戏志才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刘泰的目光有点躲闪,这种神色看上去好像在回避着什么问题,不过刘泰既然发问了,而且事关戏志才的身体,戏志才自然不能不回答,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听戏志才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哎回殿下,早年殿下来颍川寻士之时,忠方从南疆回到颍川没有多久”
“哦?那么志才在南疆可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比如遇到穿着与中原人士大不相同的南蛮土著?”眯着眼睛注视着戏志才,刘泰步步紧逼的出声问道。戏志才的神色刘泰已经察觉到了,明白戏志才有可能不愿意多说,可这种莫名的蛇蛊危害如此之大,刘泰怎么可能不去防备?
其实在左慈说出南蛮蛊毒之时,刘泰不但想到戏志才,还联想到历史上诸葛亮的英年早逝,在戏志才没有表示去过南蛮之前,刘泰还不会想的太多,可戏志才居然去过南蛮!
在汉末历史上,戏志才和诸葛亮是两位少有的智者,戏志才的评价不知如何,可诸葛亮在后世在世人心中却相当于神灵一般的智者,这两位智者近乎相同的英年早逝,若不明者会以为只是个巧合,或者说连巧合都算不上,毕竟双方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可此时情况完全不同!戏志才居然去过南疆!要知道,历史上诸葛亮也去过南蛮,与此不同的是,戏志才去的目的是游历,而诸葛亮却是率军征讨!此时戏志才被确认中了蛊毒,那么历史上诸葛亮突然在军中暴死,是不是也是蛊毒作祟?
南蛮土著为什么要对戏志才下手?
同时,为什么要对又敬又爱,降服整个南蛮的诸葛亮动手?有什么理由?难道因为某种报复,或者说,这只是个别的案例?完全扯不上任何一点关系?
“这”皱着眉头思索,戏志才的表情有点奇怪,仿佛在思虑,到底是何人下了这种恶毒的蛊术,可好像又有点不确定。大约数十息时间过后,戏志才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早年属下在南疆游历时,确实听闻过蛊毒的威名,可当时忠并没有在意,还望殿下容属下一些时间好好回想。”
淡淡的黑气已从戏志才的容颜上消失,此时的戏志才看上去除了有点疲惫外,并没有什么痛苦的地方,说的话语也很清晰,不过看在某些人眼中,戏志才的话语好像有点遮遮掩掩!仿佛在故意遮掩着什么,当然,能看出这一点的很少,起码刘泰不在此列!
“好吧,志才你下去好生歇息!”刘泰看了一眼黄忠和关羽,意思很明显,希望黄忠和关羽能护送戏志才暂时离去,毕竟这两位武将对神秘的蛊毒根本没有什么帮助,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属下告退”黄忠和关羽对视一眼,识趣的上前扶住戏志才,缓缓退出王帐。此时王帐内还有左慈、南华、元空、郑元、郭嘉和刘泰六人,六人各自回座,气氛很凝重,其中郭嘉左右看了看,发现都没有做个开场白,所致出言说道:“殿下,志才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欲与吾等明言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