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之不存,国之不复!”
透过二楼的窗户望着广场上的学生,伍庭芳却是在心下一笑,这次这些学生倒是挺高明的,矛头未指向行监督之责的两院,更未指向军队,当然也没有指向陛下,而是批向内阁,抓住两院未曾附属宣战,就向他国宣战这一条,以内阁违宪为由要求内阁总辞职,这一招着实高明。
“何止是高明,根本就是的处心积虑!”
两年前因身体原因从军中退役的纽永建望着那些学生,冷哼一声,对于所谓的学生游行示威,他压跟就没什么好感,准确的说是打从宫前绝食之后,他便对游行示威,没什么好感,若不是因为游行示威是宪法给予权力,只怕他早就授意下议院内的保皇党系议员提交禁止游行示威的法案了。
游戏示威、罢工示威这些东西压根就是动乱之源,就像眼前的学生游行。
“内阁总辞职,接着就要提前举行国会大选,这背后啊……”
作为保皇党理事长纽永建岂会不知这背后会有什么阴谋,指往那些学生,他们有可能弄出这样的动静,而且还能把矛头对的那么准,那么妙。
“不知道是谁给他们出的主意!”
“还用问吗?肯定是杨皙子,除了他谁有这份闲心!”
“可不是,杨皙子那份闲情啊,也就是给陛下,给咱们添堵!”
和以往一样,在所有人看来,这件事背后的人就是杨皙子,过去的几年,也就只有杨皙子和他的立宪党会给保皇党添堵,杨皙子的立宪派经常弄那种什么要求内阁辞职、鼓动罢免议案这样“不按规矩出牌的事”,相比之下,明煮党所坚持的却是有理有节的内阁同保皇党辩论,然后发起省城攻势,以争取在省议院席位占据优势。相比于下议院,省议院的权力更为广泛,甚至很多省议院之所以不愿竞选国会下院议员,某种程度就是因为省议院的权力远比“图章工具”的国会下院所能相。
而在过去的几年间在全国有十七个省明煮党都获得过半席位,基本上实现了他们“以地方包围中央”的策略,而相比之下,立宪党压根就没有什么策略,他们只懂得在下院斗争,而且他们的斗争在大多数时候,根本就是为政局添乱。
“杨皙子?”
眉头紧锁纽永建却是觉得这件事只怕没那么简单,以杨皙子的手段,在此之前,他肯定会先在下院掀起弹劾,然后再煽动青年,而不是像现地这样,先煽动青年,而现在下院却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杨皙子等人都在看着笑话。
这幕后会是谁来艹纵这一切呢?
心下疑惑着,没有任何头绪的纽永建最终还是决定下午去调查局拜访一下,没准能从那里得到一些消息,这时候或许只有调查局才能解开这个迷团了。
广场附近的一座饭店五楼的套房内,同样有几个人盯着那广场上大声疾呼的青年,与外界不同,他们却是拿着望远镜在搜索着什么,不时他们会从档案翻出一张照片,然后在照片上添上几组数字,而在一旁的墙上,却密密麻麻的贴满了照片,而照片与照片间,又用大头钉连着线,有红线、有蓝线,还有黑线,线与线之间相互联系着,虽看似有些混乱,但如果仔细看的话,或许能从中发现,那线与线在照片上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网络,一个相互联系,相互交叉的网络,而在这些网络的上方,却是几张带着问号的空白。
“有点意思!”
盯着墙的照片,再看着手中的资料,青年的唇角带着笑,眼前这特殊的网络引起了他的兴趣,而同时又让他意识到,这背后绝对隐藏着一个大阴谋,甚至可能是惊天阴谋。
“课长,二处发来一份情报,前德国驻华大使约见杨度!”
德国人也卷进来了?突如其来的消息只让青年的眉头一紧,他随手又拿起一张纸,在纸上写着德国,然后将纸挂在墙上,接着整个人又盯着视那面“网络墙”。
“还有些地方说不通啊!到底是什么地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