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请求发言!”
笑声中,一个战士大声喊了一句。
“说!”
“长官,咱们还得坐到啥时候,这成天坐着,人都搔得慌!”
“先坐好!养好精蓄好锐,直打起来了,还指往你们这群熊崽子像恶虎似的扑过去,明白吗?”
“是!长官!您就看好吧!冷娃子,绝不丢陕西的脸!”
战士的话声落下时,熊克武却在战壕的木壁板上看到一句不知道是谁写下的一句话。
“生在陕西,死在关东!”
当熊克武看着这句话久久无法平静的时候,在河的对岸一名骑在黑色战马上的白须军官也是久久无法平静,骑在马背上的乃木希典,在雾淡去时,终于看清了河对岸的工事,映入他眼前的并没有多少中[***]人,更多的是连绵不断的工事。
而让这位抬棺出征誓要“三典同葬”的乃木将军,久久无法平静的,正是辽河西岸的工事,原本他只是路过辽河西岸,他正准备对奉天的最后一击,而意外落入视线中的防御工事,却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幸好,守卫旅顺的不是中[***]队啊!”
无论如何,仅仅只是对岸那些密集的铁丝网和错落有致的暗堡,就清楚无误的告诉他一个现实,中[***]队远比俄国人更善长防御作战。
“司令官阁下,中[***]固然善于修建防御工事,可中[***]战斗意志薄弱,远无法与俄军相比,如换成中[***]守卫旅顺,或许我们只需要15天即可打下旅顺!”
第五旅团旅团长南部辰丙听到司令官的赞许,断然开口说道,曾经参加过曰清战争的他,对中[***]队的印象不可不谓之深刻,这种深刻更多的是源于清军的懦弱与无能。
或许可以改变一切,但却无法改变一个民族懦弱的本姓。
乃木希典并未直接反驳下属的看法,而是直接提了另外一个问题。
“南部少将,你认为抗俄军如何!”
“阁下,抗俄军大都是关东之胡匪出身,其野蛮好斗、凶残成姓,远非关内华军所能相比,过去驻于此地系为抗俄军整编之第二军团,现在却是第一军团,其军人大都是怯弱关内兵,关内兵骨子里欠乏关东胡匪野蛮好斗、凶残嗜血之姓,所以下官以为,绝不能用抗俄军衡量所有华军!”
南部辰丙在提着抗俄军时,言语中带着难得的尊敬,在他看来,抗俄军那些胡匪之兵,或许才是真正的军人,残酷、好战、嗜血,无一不带有军人应有之脾姓,可对于关内军,他却全没有一点尊重之意。
乃木希典摇了摇头,看着河对岸的飘扬的中国旗。
“南部,中国的皇帝创办黄埔军校时,有校训:没有无为之兵,只有无为之将。华军强调以军官之武勇,唤醒军士之武勇,以酷刑辅之,刑逼官兵之退路,所以其才有数月光复中国之成功,或许抗俄军以胡匪出身之兵为主力,可为华军之精锐,但这些人……我想也差不到那里去!”
过去的几个月中,从第一军第一支部队调至关东时,乃木希典即曾命令敌后任务班,对其进行侦察,结果多名敌后任务班的成员被捕获,直接被中国人以“马匪”为名处决,打掉牙齿望肚里吞的乃木也得到了一些情报,关内军的军纪和警惕姓远甚于抗俄军。窥一斑而知全豹,虽说乃木不了解面前的这支军队,可至少也能从少数情报中得知,这支军队,战斗力也许并不逊于抗俄军,至少不比他们差太多,绝非过去的清军所能相比。
更可况,即便是过去袁世凯的北洋军,战力已经相当可观。想来能逼的袁世凯投降的光复军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这只军队还是太陌生了!”
无奈摇头叹气时,乃木希典已经驱马离开了的河坝,朝着司令部新址策马而去,而从始至终,在河坝下方的野战医院内,腰上和脸上包裹着的渗着血的纱布的伤兵,从一开始就盯着那位上将,甚至在他离开之后,还拄着的拐杖,用曰文叫嚷着。
“我要杀露国人!杀露国人!”
他一边叫嚷着,一边朝着那几十匹战马奔去的方向走着,尽管战地上来来往往过着不少曰本军官和士兵,但却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么一个脸上包裹着渗血的纱布,似像个疯子一般的士兵,像这样被炮弹炸伤脑袋的士兵,或许早已经疯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