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战友们用刺刀枪林护着的冲锋枪手、轻机枪手则抓住机会,用冲锋枪扫射近在眼前的敌骑,在这团混乱中,终于用子弹撕开了一片狭窄的空隙,而这时只剩下呐喊声音战场上,不回响着爆炸声。
那些骑兵挥舞着马刀掠过的时候,看着眼前冲来的骑兵,没有武器的炮手、副射手因不及搭建阵地,他们挥是挥着工兵铲不顾一切的朝着骑兵冲去,一个观测手从身旁阵亡的战友怀里抓出手榴弹,拉下了手榴弹的拉索时,嚎叫着朝着骑兵冲去。
在一个面目可憎地骑兵冲近的瞬间,他看似轻轻的一挥手中的马刀,雪亮的马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光,那个观测手便就捂着喷着血喉咙倒了下去,手榴弹从他的手中跌落下来。一旁几个骑兵高声喝采,而倒下去的观测手却在这一瞬间露出些笑容。
下一瞬间,一声巨响一切都结束了,当硝烟散去之后残留的肢体,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清兵的,只有一匹腹腔被炸飞的战马在躺在地上抽搐着。
此时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战线、没有了防的分别,混战一团的战场上,骑兵在田间路中窜跳着,挥着马刀砍杀着,挥着步枪的战士们,除了据枪聚起的,依靠着刺刀坚起防线勉强抵御着骑兵冲击外,惊慌失措的士兵们,尽管表现出惊人的英勇,但却只是骑兵马刀下的亡魂。
“别硬冲,绕着圈打枪!把他们打散了”
马背上的马廷佑大声喊了一句,身后的号手立即拿起牛角号吹了一阵,原本强攻的马队立即一调头,几乎贴着以刺刀为障防御的光复军一边打着枪一边绕着,在其中几人刚被打倒,防御圈出现一个缺口时,一个骑兵便猛的策马冲了过去,圈内的一个士兵即挺着刺刀补了上去,可是已经晚了,在他冲去补位的时候,清军的骑兵已经扬起马刀砍了下来。
“啊!”
冲上去的士兵不顾一切的挺着步枪,将刺刀朝那人的身上刺着,在锋利的马刀砍进他的肩膀的时候,战士枪头上的刺刀,从斜下方从大腿根腹相接处,直刺到了这名之前还有些兴奋的清军骑兵体内,战马的惯姓拖着刺刀瞬间在清后的右腹部,划开了数十厘米的口子,肠子也随之被甩拖了出来,在他被步枪上的刺刀拖下马的时候,已经失去生命的战士和骑兵同时摔倒在地上,后续的战马没有一线怜悯的从两人的尸体上踩踏而过。
端着轻机枪的机枪手朝着缺口扫射着,机枪手咆哮的扣动着扳机,原本看似在突破的防御圈,在这瞬间的功夫又被守住了,“注意协调火力,不要一次打光!”
趁着这个功夫,梁鹏大声喊了一句,现在自己这几十号人,全靠着圈外的十几个战士用斜指的步枪刺刀树起的长枪阵保护着,而机枪手、冲锋枪手又是大家能不能坚持下来的希望。
这会号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原本围着圈子的马队突然散退回了树林中,在马队退回去的时候,朱振波立即指挥着自己的排和连长汇合在一起。
在树林中看着这一幕,马廷佑先清点了一下人数,不过是半袋烟的功夫,自己虽说杀了他们一百多号人,可却折了三十多人马,这一切只让他的脸上露出些嗜血的狞笑。
“统领,您瞧这个!”
后面冲来的一匹马上的马占武扔来一个帆布袋子,袋里有三个插着木棍的铁疙瘩,先前不少人拿着这铁疙瘩甩着。
“统领,我见他们扔过这玩意,把这铁盖拧开,一拉扔出去就成!”
“看看再弄些,告诉兄弟们,这玩意怎么用!咱们炸他娘的!”
十几分钟后,当手榴弹爆炸时扬起的尘土和烟雾散去的时候,路间地头上除去满地的死尸外,只剩下的骑在马上喘息未定的精锐军骑队,先前的四百六十余骑,现在只剩下了四百来骑兵,虽是胜了,可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喜色,甚至还露出些侥幸的神情,跳下马的马廷佑看着躺在血泊中在显然是军官的伤者,他的胳膊被砍掉半截。胸腔也被辟开了大半血液已几乎流干。
躺在地上的梁鹏喘着粗气,怒视着眼前的清军,而马廷佑也看了他一眼,随后抓住他的头,从腰间摸出匕首,用匕首割着梁鹏的脑袋,伴着骨碎声身首分家的时候,一手将滴着血的脑袋扔上半空,骑兵们便挥着马刀嚷吼了起来。
“嗷嘞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