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精力充沛，虽然有些瘦了，但精神却是亢奋，向众人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的发明，一点也不觉得累。

无论对尼古拉还是海军来说今天的实验都很重要，海军部的实权人物，次长罗斯福也来了。

如果实验成功，将会有力地说服海军大量的采购水雷，这样不仅公司经济上获得收益，对尼古拉?特斯拉本人来说将会打了个翻身仗，不仅能偿还大量的债务，同时也会重建尼古拉?特斯拉的信心和威望。

罗斯福不动声色，有关wr一号水雷的情况他心里有数，这本来就是罗斯福家族和司徒南合作的水雷研究所搞出来的。让罗斯福觉得意外的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尼古拉?特斯拉就做出了样品，而且今天还可以进行海上试验。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正好可以实现自己提出来的用水雷封锁德国潜艇的计划。

现在正是德国潜艇最疯狂的时候，哪怕是英美海军建立了护航制度，大量的驱逐舰被派往大西洋护航，正在满世界地追逐德国的潜艇。

但发了狠的德国人仍然大肆出动，频频袭击过往的船只，一个月就造成几十万吨商船的损失。这还了得？别说是被英国人已经有超过百万吨的商船被击沉了，就算是造船业发达的美国人也经不起一个月几十万吨商船的损失啊！

身为海军次长的罗斯福不得不面临巨大的压力。所以他对今天的实验报以很高的期望。

看见司徒南进来，罗斯福点点头，大手一挥，道：“让我们看看实验效果吧！希望能有好消息。”

于是在伯利恒公司的安排下，众人被转移到一艘观察船上。不一会儿，观察船停泊在纽约港外一处偏僻的海上。

碧波万顷，水波不兴，面前的一小片水域海面上已经用浮标做好了标记，下面的海水里布满了新投产的第一批50个wr一号水雷。

“有把握吗？”司徒南走到尼古拉?特斯拉身边小声问道。他看过迫击炮的实验，也体验过驱逐舰甚至战列舰的实验，但看水雷实验还是第一次，所以多少有些好奇。

海水是流动的，水雷也会随波逐流，偌大的海域，谁知道水雷能不能守株待兔，炸了潜艇呢？

“来了！”尼古拉?特斯拉指着海面的一个起来的有点类似天线的棍子兴奋地说道：“看到没有，那是我发明的无线电遥控技术，我把他用在潜艇上了。待会就用无线电控制潜艇通过一小片海域。”

从海中竖起来的天线的顶部还绑着一条红色的布，估计是用来标记的，所以司徒南一看就看出来了，那段红色正在海上缓缓地移动。

“什么？那条天线是潜艇探出来的？里面的人怎么办？万一真炸了，那里面的人怎么办啊？”司徒南惊叫道，妈呀，这家伙完全按照实战的情况做实验啊。

之前尼古拉?特斯拉已经介绍过了，所以陪同一起参观的人都很淡定，除了司徒南，谁叫某人偏偏迟到了呢？还问了个近乎白痴的问题。众人有些忍俊不住，但大家都装作听不见，目视前方，谁也没回头看司徒南。

“嗯。是买了一条淘汰的老式霍兰潜艇，不过里面没有人了，航线已经定好了，我用无线电控制潜艇通过雷区，到时候就会爆炸。看吧！”

尼古拉?特斯拉偷偷地看了司徒南一眼，发现对方没追问买潜艇的事，要知道就算是老式的霍兰潜艇也不便宜啊！以威廉——罗斯福水雷研究所总共10万美元的研究经费来说，这样的实验实在是奢侈了。所以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哦！是这样啊？”司徒南说完又继续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海面，至于神通广大的尼古拉?特斯拉是如何做到这个的就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了。

“怎么还不炸啊？”看着洋面上的那根天线缓缓地通过了标记好的海域一段不短的距离，好像一点爆炸的意思也没有，司徒南自言自语道。

“失败了！这水雷不怎么靠谱啊！”有些人在小声地叹气。富兰克林?罗斯福尽管脸色依旧平静，但不经意间蹙起了眉头。司徒南倒是无所谓，反正不指望一次就能成功。

“会不会实验的水雷太少了呢？或许应该布置更大的密度才行。”司徒南和伯利恒武器装备公司的总托尼?莫雷小声讨论道。

“嗯，应该是这样。我们回去生产多500枚，我就不信小小的一片海域遍布这么多水雷还会炸不沉那艘懒鬼潜艇。”托尼?莫雷连忙附和道。他原来是加州钢铁公司的一个副总，现在已经被调到东部，主要负责伯利恒公司武器生产这方面的工作。

众人的表情他都尽收眼底，但尼古拉?特斯拉一动也不动，还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海域，握紧拳头，他还不能放弃。可是等啊等，就是没听见远处出来爆炸的声音。

那条天线已经完全通过了试验水域，那一抹红色还飘在海上，落在尼古拉?特斯拉的眼中显得多么刺眼。他脸色抽搐，眼神黯淡了不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