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胆怯的看了侯小波一眼,战战兢兢道:“回大老爷的话,那十匹马就在小老儿的住处放着,那马不高,很壮实,牙口很好,都是母马,小老儿养了这么多年的马,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蒙古马!那十两银子小老儿随身带着了……”
说罢,侯小波掏出两小锭崭新崭新的官银扔在地上,道:“这是小的从这老棺材那儿搜出去的……”
周兴波看向宦新晨,道:“怎么,证据确凿,现在还有何话说?”
宦新晨不屑的哼了一声,只是冷笑不语。
对于这等拙劣的伎俩,宦新晨甚至都已经懒得辩白,辩白也没有用,这周兴波已经是摆明了要栽赃陷害,这衙门上上下下全都是他的人,自己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以周兴波的能量,弄来几匹蒙古马还不是轻而易举,至于那些官银,崭新崭新的的,一看就知道是府库里面刚拿出来的。自己一介商贾,去哪儿弄这种银子?
然后在侯小波的皮鞭之下,那些百姓又是纷纷睁着眼睛说瞎话,指证宦新晨,内容都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给他们银子,让他们藏匿马匹之类的瞎话。连王大昭都看得出来他们在胡扯,有心想说几句公道话,但是看见周兴波那一脸的阴狠,话在嘴里滚了两圈,终于又是咽了下去。
周兴波嘿嘿冷笑一声,在宦新晨面前转悠了一圈儿,大马金刀的在大案后面一坐,一拍惊堂木:“宦新晨,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宦新晨依旧摇头:“无罪可认!”
“好,本官看你是不加棺材不落泪!”周兴波一声厉喝:“给我打,打到认罪为止!”
“啪!”“啪!”“啪!”
一阵阵鞭子不断的抽过来,衣衫破碎,鲜血不断的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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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信县衙门,隔着一条街,此时已经是人潮汹涌。
张耕站在一张桌子上,厉声大喊:“乡亲们,周扒皮来了阳信,从今曰起,阳信县再无宁曰!在下是乐陵县张家长子张耕,诸位也有不少是认得我的!周扒皮的税丁在阳信县是何等作为,大伙儿都看得清楚,不用在下多说!众位可知,乐陵县已经让周扒皮给糟践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