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一听,顿时乐了。
来了!她就知晓!幕后之人定是按捺不住,看她不动,要另想办法,将这事儿捅出来了。
双眼皮双眼皮,陈望书想着,在人群中寻找起五皇子来。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五皇子那一眼皮的褶子,能夹死蚊子。
“五哥,恭喜恭喜,听闻太医已经把了脉,五嫂怀的是个小郎君。这是你头一个孩儿,恭喜你要当爹了。”
大皇子同官家站在一起夫子情深,其他的几个葫芦娃,也团在一块儿,忙着兄友弟恭。
二皇子站在那里,还像以前一般,缩手缩脚缩头缩脑得,像是被恶婆婆骂了十年的小媳妇儿;四皇子叉着腰,给他一根套马杆,他就要甩开膀子唱起来……
姜邺辰被禁了足,五皇子同六皇子还是你瞧不上我,我瞧不上你,挨着站在一块儿,却是一句话也都不说;八皇子上蹿下跳的,像是一个极力证明自己腿没有折的跳蚤。
那句恭喜,便是八皇子说的。
五皇子像是有些恍惚,“啊”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多谢八弟。父皇都说,大兄福泽深厚,连带着我们兄弟,运气都好了起来呢。”
六皇子一听,立马怼了回来,“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话都不会好好说,大兄本就是有福气之人,你这么说,像是别人的耳朵听不出来啥意思似的。”
“你!”五皇子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袖子。
这一甩? 没有甩好,甩到了六皇子的脸上,六皇子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脸? 咋咋呼呼起来? “五哥? 你怎么打我!”
陈望书同秦早儿对视了一眼,啧啧出声,这六皇子不是小娘子? 做不成小白花? 简直是委屈他了!
他声音颇大,官家一听,不悦的看了过来。
虽然说琼林宴的时候? 已经庆贺过一次大皇子康复了。但那毕竟是顺带的? 今日方才是正宴? 群臣都在? 皇子们争的跟斗鸡似的? 可就难看了。
“父皇莫要生气? 五弟六弟您还不知道,从小到大,就打打闹闹的。瞧着不对付,可两人感情好着呢!”
“父皇不是还说,要带着大家伙儿? 一块去看荷花吗?”
官家横了五皇子同六皇子一眼? 拍了拍大皇子的手? “就你孝顺? 他们一个个的,若都像你似的通情达理知进退,那父皇可就放心咯。”
他说着? 又高兴了起来,“都说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世间万物遵循四季,人世百姓纲常有序。”
“可今儿个啊,朕便带你们去看点稀奇景儿。以前朕都不知晓,大郎是一个如此聪明又有趣的人。你们见过,这时节的荷花么?”
前些日子还落雪呢,虽然已经立了春,但是乍暖还寒的时候,怎么会有夏日方才盛开的荷花?官家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期待了起来。
当然,除了陈望书,别说冬天长荷花了,只要她乐意,她能让人脑壳上长出绿草来,你就说厉害不厉害!
“你家颜玦呢?怎么一直看不着人影,这宫中好看的小娘子颇多,你可看紧了些,免得叫他招惹了一些阿猫阿狗的,进家门。”
陈望书垂下眸子,“这点我不用担心,你忘记了……”
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