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去还是不去?”颜玦问道。
陈望书果断的摇了摇头,“当然不去!一来,你阿娘留给你的产业,还有我的嫁妆加在一起,咱们两个就是日日不干活,搁床上躺着,寻八十人伺候着,那都够用几辈子。”
“唉,钱太多了,不知道该怎么花,已经够烦恼了,干嘛还去找宝库,增加自己的烦恼。”
颜玦瞧着陈望书那欠揍得嘚瑟样,忍不住笑了出声。
她这个样子,让他想赚好多好多的钱,都捧到她的面前,让她日日拿珍珠打珠子,拿交子当柴火。
当然不能去,等到她要造反,需要招兵买马的时候,再去!陈望书暗戳戳的想道。
“二来,你阿爹的屁股到底是坐在哪一边的,还不清楚。明明知晓有黄雀在后了,咱们干吗要去捕蝉,让人得了便宜。”
陈望书哼了两声,当谁是傻子呢?
她同颜玦,看起来是脑子里少根筋的傻缺?
颜玦点了点头,“卿卿觉得我同你是螳螂?”
陈望书嘿嘿一笑,“你怕不怕,我听说,母螳螂都是要吃掉公螳螂的?”
“卿卿若不嫌玦肉质太老,请吃!”颜玦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陈望书一惊,痛心疾首的看向了那修长的手,美人,你知不知道,这个“请吃”的涵义,那就丰富了!不要在清晨,考验一个好色之徒的耐心!
当然了,她惯是有贼心没有贼胆,“我刚用了朝食,饱得很,这白嫩的猪蹄子,就留着天黑了再吃吧。”
她一说完,恨不得扇自己个大嘴巴子。
什么叫留在晚上吃!
颜玦一听,果然笑了出声,“有没有第三?”
陈望书见他没有深挖,松了一口气,神神叨叨的竖起了第三根手指,“第三,前两个都是借口。真相是我祖父的玄门之术,一点都没有交给我。”
“你去读书的时候,那些羊皮卷,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就差拿到锅里去把它们煮成羊汤了,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都不知道在哪里,找什么?”
颜玦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卿卿果然很有趣。”
陈望书听着,眯了眯眼睛。
颜三郎来得快,去得也快,风风火火的进了宫,又去了一趟扈国公夫人的主院,天还没有黑,便千里单骑,一个人出了城,飞驰着往边关奔去。
也不晓得他到底同那边说了什么,扈国公府里一下子安静如鸡起来。
扈国公夫人也不哼哼唧唧的,恨不得一日叫三回太医,请上五回娘家人了。
颜钰竟是一把火将那戏服全都烧了,又将教他唱戏的戏子,统统的赶出了门去。别说唱戏了,他现在话都懒得说上一句,只是抱着酒瓶子不撒手。
陈望书懒得深究,左右这帮臭虫,不来她眼前蹦跶,她也不必费心去理会。
这雪一下,恩科一考完,便让人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年关将至了。
屋子里的灯亮着,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