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犁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了,好似漫不经心的扫了江风一眼,微微一笑道:“小同行,好好干”。
江风敬了个礼,不卑不亢的道:“多谢铁局教诲”。
每人一句台词,都没有超过十个字,铁犁一口叫破小同行三个字,就说明人家短时间内已经对江风的身份背景有初步的了解了。
至于剩下的“好好干”三个字绝对不是表扬和鼓励,而是在讽刺江风,或许人家都不爱讽刺江风呢,两者差的太远了。
说是蔑视更合适,但这个蔑视却不能杀死人,如果蔑视有杀人的功效的话,还用蔑视吗?直接灭了岂不是更干脆利落,何必这般婆婆妈妈拖泥带水呢?。
与其说好好干,还不如说“干得好”呢,那样就更直白了,当然了,大人物要是有含蓄的毛病,那谁也治不了!。
虽然之前江风也见过几位副部级高干,但这是第一次剑拔弩张的直面,面对面的硬憾,虽然两者之间地位差的太远,但是江风有加持啊。
徐家和赵家只直观的带给江风一次震撼,这就是权力!。
说的好听的是借了祖辈的余荫,但这和狗仗人势没有任何区别。
在给于振明看门的那一次,江风就自嘲着说自己是守户之犬,这一次又把自己定位为门下走狗了。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甘愿的做一辈子的狗,现在爬行都是为了以后能直立行走!。
“教诲谈不上,说教训更合适,咱们都是同行,你也有体会,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的”。铁犁微微一笑,只不过笑的比哭都难看,看着都让人揪心。
真心疼,不是疼痛,而是抽搐!。
铁犁的话充满着浓浓的怨气,同时也是在告诉几位公子哥,老子是受的夹板气。你们冤有头债有主,有能耐你们对面明砍啊,各凭本事的折腾,总折腾老子和老子的部下有意思吗?。
当然铁犁除了发-泄不满以外,不乏挑拨离间的意味儿。
铁犁一走,赵老二放下饭碗,笑着道:“五舅啊,往后好像没咱们啥事儿了啊,您看接下来是什么活动啊?”。
往后的事情那些背后的博弈自然有背后的大人物较量,就不用打打杀杀了,真正杀人的利器都是不见血却要命的!。
“你都说了没咱们什么事儿啊,还问个屁?”。徐立言冷哼道:“明天钻石人间,继续找陈赫先的晦气”。
赵老二连忙追问道:“谭平生那小子呢?今天这事儿绝对跑不了那小子的份儿,就这么算了?”。
徐立言扭过头来,微微一笑,压低嗓音道:“不是算了,而是算过了”。
“五舅好快的手段,得,明天去看看谭平生是怎么个模样”。赵老二一皱眉,突然乐了,笑嘻嘻道:“五舅,听说你有最近搞了一个模特大赛,那啥,给我安排一个评委干干呗”。
“等着吧”。徐立言不置可否,扔下一句万金油一把的话。
你可以理解成等候的意思,时间到了我就来叫你参加,也可以理解成,你就等着吧,门儿都没有!。
赵老二撇撇嘴耸耸肩,没吱声。反正到时候死皮来脸的凑上去就好了嘛。
选美这玩意儿十多年前南方那一片就搞过,模特大赛七八年前也搞过,但是徐立言这一次搞的很特别,这是第一次比较完备也比较正规的借鉴国外成熟经验来弄的,章程花样多得很呢。
选手都是在京城几所著名院校中选出来的高层次高素养的妞儿,而且还和电视台合作弄的,吸引了不少目光呢,算是最近娱乐界闹的比较火热的一个玩意儿,赵老二当然有兴趣了。
赵老二的兴趣到底是在哪儿很好理解,兴趣既是姓-趣嘛!。
直接的去玩虽然能欢乐一瞬间,但是远远比不上对着一片浩瀚的大森林去精挑细选评头论足啊,别人送来的宝贝虽然好,但是不如自己发现的璞玉更带劲儿啊。这其中还能体会到那种挖掘的快乐,对着环肥燕瘦各色娇花评头论足,点拨她们一二,这才是好为人师的赵伏魈老师的最爱!。
徐立言扭头看了卧室门口一眼,商婷露在里边呆着呢,再转回来,对着江风嘿嘿一笑,非常猥-琐的低声问道:“你也来瞧瞧吧,有相中的老舅给你留着”。
赵老二在心里撇嘴,亲外甥和自己这八竿子扒拉不着的外甥待遇就是不一样,自己这边上杆子去,人家不爱搭理。五弟那边都没吱声,这边却大力邀请,球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其实江风也没玩过模特大赛啊,以前总是在电视上看过那风情万种薄沙漫卷大白腿的场面,还没有切身体会过呢,要说这类比赛对男人没有吸引力那是扯淡,江风也极为动心,但是幸好徐立言刚才的动作提示江风了,时刻要记得露露啊,这是个好姑娘啊!。顿时,江风同志极为正派目不斜视的道:“你要是不怕露露和你动刀子,你就试试好了”。
徐立言顿时毛骨悚然,他可是听赵老二闲聊的时候讲了刚才商婷露手缠白布一刀劈下的故事了,顿时撇清道:“得!我可什么都没说”。
“五弟是国家干部嘛,注意点好”赵老二又凑上来道:“我就没事儿,我可以帮着留意嘛”。
江风心说真有不怕死的啊。
三人闲扯一会儿,徐立言提出告辞,扭头看着江风道:“得了,这儿不能住了,跟我走吧”。
没等江风吱声呢,赵老二连忙一脸抹不开面儿的道:“那啥,五舅,您看,我们家里三叔四叔他们也都等着呢,这个五弟都陪您一天了,到了晚上了,是不是让我们也见上一面啊,求五舅赏个脸哈”。
赵老二岂能放过这个过程?今天晚上他判断的非常精准,神兵天降一战成功,如此丰功伟绩怎么能不狠狠的表一表呢,此时把江风带回去,无异于给自己做一个最好的注脚啊!。
爷爷也好,伯伯也罢,叔叔姑姑们都瞧瞧,我赵伏魈如何?,咱有没有水平?,有没有头脑?。老少爷们儿都瞧瞧!。
徐立言闻言顿时冷下脸来,挑眉看着赵伏魈,冷冷的道:“我姐姐是不是你们老赵家明媒正娶的儿媳?”。
赵老二连声拍着胸脯道:“五舅您何出此言啊,三婶那当然是了,当初也是我们老爷子的大红旗抬进来的啊,三婶到什么时候都是我的亲三婶啊,族谱上都明白的写着呢,咋能不是呢?”。
徐立言不置可否,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的话,我外甥是不是你们老赵家的嫡子?”。
“这还用说嘛,我们全家都等着盼着呢,您也看见了,我三叔等的头发都白了啊,这都不是假的啊。我们全家都欢迎着呢,我和我大哥奉命来打前站,三叔四叔他们帮着五弟忙活另外的事儿呢,所以没顾得上来,我都和五弟两口子解释了”。
赵老二恨不得变出几张嘴来解释来保证,赵老三头发白了也是真的,可那也不是一天就白的啊,不过呢,也不得不说赵老二的说辞很到位。
“既然如此的话,哪有半夜进门的道理?你当是鸡鸣狗盗之徒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