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汤不由无语,在家睡是可以肆无忌惮的,便是裸睡都正常,但出门在外,即便是高端酒店,卫生也未必是百分百可信的,所以糜潞三人都穿着睡衣呢,你说你穿着睡衣还特意拉被子干吗?
被子之中,陈圆圆和鱼芷薇窃笑起来,糜潞微微发窘,瞪着眼睛咋呼道:“敖汤你干吗?半夜三更偷偷溜进来,是想非礼吗?”
敖汤笑道:“我非礼的话你会大声喊救命吗?”
“去死!”
敖汤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说起今晚之事,听到消灭了一批越南人,陈圆圆和鱼芷薇略有些不忍,但想想也能接受,那是来夜袭龟背岛的越南匪徒,死有余辜。而糜潞则简单多了,嗯嗯点头:“杀得好,可惜我不能像你一样在水里遨游,否则一定帮你一起杀。”
陈圆圆掀开了被子,下床走到桌旁,插了电水壶,泡了四杯茶,端给敖汤一杯,又笑着去拉扯糜潞和鱼芷薇的被子。
糜潞喝着茶,问道:“那敖汤你想干吗呢?”又有些奇怪,敖汤就算想报复越南人,完全可以自己干啊,不用连夜闹醒她们一起商量的。
敖汤一笑,看向鱼芷薇,问道:“芷薇,咱……咳咳,伯父那边澜沧江改道的假想项目做的怎么样?”
糜潞和陈圆圆对视一眼,一个嘟了嘟嘴,一个撇了撇嘴,显然都对敖汤差点喊出口的“咱爸”有些意见,不过也懒得理会,静静听鱼芷薇说话。
澜沧江这样的万里大江要想改道,牵连实在太大,涉及到气候、农业、林业、渔业、地质、水文、水利、航运、污染、国防、民族……十几个大类几十甚至上百个细类,即便中国政斧“预知”澜沧江要改道,恐怕也要抽调近半的院士组成项目组研究个几年才能尽可能的减轻损失、化害为利,鱼文谦虽然是水利方面的教授专家,但仅凭一人之力去做这个空想项目,确实力有未逮。
“……我爸单纯从水利的角度做了一个框架,认为会造成灾难姓的后果,要让澜沧江从天南省境内改道,拐入桂宁省,无论是从桂宁省象郡市出海,还是更进一步跑到广南省出海,汹涌洪流奔腾而过,摧毁沿途一切,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至少也是千亿级,考虑到救灾、重建安置、新江河治理,靡费万亿,可以说一旦改道,对中国经济将是一次极其沉重的打击。”
“不过在阵痛之后,从长远来看,将澜沧江彻底变成中国的内河,便如同多了一条长江或者黄河一般,对西南区域的发展将产生极大的促进作用,即便不说别的,光是那巨大的水资源和水电资源,便足以弥补之前的千亿万亿了。”
“只是,之前的阵痛可不止是经济损失啊,毕竟没有人会相信澜沧江会忽然改道,不会有‘杞人忧天’式的防备,不会想到撤离,江河一旦改道,洪水滔天而来,只怕会造成数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的伤亡。”
古代的黄河改道夺淮入海便是巨大的灾难,历来水火无情,如果说黄河改道过于遥远,那么20世纪的例子如花园口决堤,造成的损失是极其惨重的,即便到了21世纪,政斧的危机应对和救灾能力大幅提升,面对特大洪灾仍然难以万全。
鱼芷薇忧心道:“敖汤,这个事情实在不能轻举妄动啊。”
敖汤点头道:“我不会不顾本国同胞的生命安全强行改道的。”
糜潞敏锐的注意到了两点,一是生命安全而不是财产安全,也就是说如果敖汤能在确保本国同胞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会不介意强行改道,哪怕给国家和人民造成巨大的财产损失,毕竟从长远来看,财产损失是可以弥补的;而第二点,则是本国同胞,也就是说敖汤不介意在澜沧江改道的过程中祸害外国人。
那么敖汤大半夜的闹醒她们谈澜沧江改道是为了什么?糜潞眼睛一亮,话语脱口而出:“敖汤你要在越南改道!”
敖汤哈哈大笑:“知我者潞潞也。”
没错,在本国改道会造成难以承受的灾难,那就先在越南试验一下改道。
澜沧江是国际姓大江,起源中国,流经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越南,前后六个国家,出了中国后被冠以“湄公河”的伪称,而最后四个国家自说自话的成立了所谓的“湄公河委员会”,邀请真正的上游国家中国和相对的上游国家缅甸进行对话,商量湄公河的开发和协调。
每每想到这个湄公河委员会,敖汤就满肚子不爽,真要是以国际河流的观点来协商,那么整个流域六个国家应该共同成为委员会成员,那才是平等友好的协商,现在后面四国自成一体,所谓的邀请前面两国对话,实质上是排斥上游的两国,总是说什么“你们上游不能修水电站影响我们啊”、“你们上游工厂太多了,污染我们啊”,唧唧歪歪的。
国际河流就是麻烦,不止澜沧江这边,还有雅鲁藏布江,下游的印度也同样唧唧歪歪。而他们的唧唧歪歪,同样给了美曰等敌对国家煽风点火的机会,比如曰本吧,从去年开始的鲸灾已经让他们经济负增长了,可为了牵制中国,仍然到处掀风作浪,还跑到“湄公河委员会”插一脚,号称要重点援助湄公河流域,将在今后三年内对他们提供74亿美元的援助,涉及到57个项目,曰本人又不是善人,所谓的援助说到底是在这一区域进行经济和政治渗透,从而协助美国围堵中国,遏制中国的发展。
正是因为这些国家的唧唧歪歪,敖汤才有江河改道的想法,等改道了,干脆不流到你们国家了,那大家也懒得烦心吵闹了,像什么“湄公河委员会”也没存在的必要了,甚至于“湄公河”这个伪称也没必要存在了,澜沧江多好听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