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村村口。大批官差与村民们打斗时。这可得了。彻底惹恼了县令和师爷。
奸恶的师爷眼睛又骨碌碌地转了一圈。话说这地上厮打滚到的村民。已经动了怒气。要想和好是不可能的了。至于想要请这个傲气的小瑶父亲出山。那也沒辙了。
怎么办呢。正当师爷想着计策时。突然打斗场面爆发出一声尖叫:“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这还得了。原來一个衙役拿着大刀出手够狠。方才由于不是那个村民兔崽子竟然从背后给他敲了一闷棍。幸好他曾拜南少林俗家师傅为师。学了一星半点的抗打铁头功。这手腕粗的一棍子下去。还不开瓢出红瓤不成。
被袭击的那个官差呲牙裂嘴。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后脑勺。一手举着大刀。面目狰狞地立马转身捕杀过去。一时间失去理智。朝那个手里哆哆嗦嗦拿着木棒的小青年村民脖子便一刀横割。血溅三尺。
人群一下子变得慌乱不堪。众人们都愣住停下了打斗。
“文二。文二。呜呜。你怎么了。”一个鬓发发白的老娘眼角簌簌流下清泪。她一下子扑倒在地上的尚有余温的尸首上。哭泣不已。异常悲戚。至于躲在草丛中的小瑶和两个小伙伴都拼命捂着嘴。恐惧地看着村口那边。不敢异动。
小瑶父亲和乐村村民都压制着巨大的悲痛和愤怒。齐刷刷地看着尸体沉默着。
“把他交出來。教我们处置。一命偿一命。我们的恩怨便了结了。然后给我们滚出乐村。”小瑶父亲眼睛赤红。他冷冷地指着那个杀人的官差道。
县令和师爷面面相觑。话说这个事故是先前來得时候所料不及的呢。但是人都被杀了。不过是一个山野村民。当是小瑶父亲。
师爷与县令对视了一下。他会意出阴沉着脸的老爷意图。他阴阴一笑。挺着佝偻的小鸡胸便站出了。在小土岗上俯瞰着下面的愤怒村民们。
“哼。敢偷袭官差。死有余辜。杀了他也是秉公执法。你们又能怎么得。”
这一句话立马像是火上浇油般把众村民的怒火彻底引爆了。
“啊。。你这算什么话。杀人还有理了。算什么狗屁官府。我们不承认大唐朝廷。跟你们拼了。”一个憨厚壮实的汉子举着锄头。怒吼着冲上小土岗。眨眼间令他们这些官差所料未及保护二把手。
“老爷。救….。”师爷站在县令前面。他突然惊恐万分地发现这个野夫说打就打。完全不惧怕什么官衙。朝廷。
沒等师爷转身寻找县令和官差保护。一个锄头下去。打到了师爷的后背脊椎骨。噗地一下子敲断了背部脊梁骨。口吐鲜血沫像个死狗般倒在地上。一双死鱼眼死不瞑目着睁开着。嘴里蚊子般喃语蠕动着。看來是活不长了。
“师爷。。。”县令在大汉袭击的时刻。他惊恐地尖叫着。随即赶忙仓皇地向后逃去。众官差连忙后撤围拢着县太爷。
“你竟然把我的师爷给杀了。”话说这个师爷。虽说人品不咋地。而且一肚子坏诡计。但是跟了县令十余年。狼狈为奸的肮脏事儿暗地里都是俩个搭伙合计折腾出來的。这一锄头敲下去。师爷眨眼便沒了。这还得了。往后还哪里才能找得到如此忠心有善解人意诡计多端的心腹走狗啊。
当然县令除了为一大助手师爷死去震惊愤怒不已之外。最为重要的是。这一帮前朝遗留下來食古不化的古老村民们。竟然敢公然冲突官衙。这简直形同谋反啊。大大的谋反。
“方捕头。方才你是不是看到了这帮村民除了杀了师爷。还意图刺杀朝廷命官。”被一大帮官差保卫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县令阴冷地问了一句。
“对。除了师爷被枉死外。他们还要刺杀县令。卑职觉得这帮凶徒都是意图谋反的。罪大恶极。按罪可以诛灭九族。”长须黑面的捕头握着翎刀狠辣地回答道。话说捕头意识到了一个升迁的机会了。二把手师爷死了后。他这个县尉是三把手呢。县令大人一般有什么暗地捞油水的好处都直接跟师爷商量。从不跟县尉说。这也是信任度问題。
如今师爷倒霉死了。县尉觉得自己得到一把手重用的时机到了啊。除了脸上装着悲痛不已。其实他心里还是窃喜不已的。
恩。在这深山旮旯里。随便把这些村民定罪为谋反。上报到了州里。然后节度道里。最后朝廷中央。层层传递。这可是平白无故增添的一个大案啊。那么作为剿灭谋反党的功臣县令和县尉。嘎嘎….仕途无量啊。岂不是一举两得。
县令转眼一想。也就领会了这个县尉的意图呢。他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狠辣得意的微笑。
“大胆前朝余孽。冲突官衙。杀死师爷。意图刺杀县令长官。谋反朝廷。全部就地格杀。”县令一挥手。顷刻间。形式急转。村民们都震惊呆立着。
“什么。谋反。”小瑶父亲顿时感到天地一片黯淡无光。这算是哪门子事儿。转眼便成了这样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