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半晌,深邃的眼眸中有淡淡的光辉,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他淡淡说道——
“你来了……” 自从册封大典没能成功进行之后,逐冥冽对于她的态度便疏远了,有时候碰见,看也不看一眼,即使面对面,依旧冷冰冰,就跟流苏刚刚认识他的那时候一样。
“我来了。”她说,声音是颤抖的,眼睛紧盯他幽幽的双眸,她想透过他这双永远深不见底地眸子看清楚他的内心——
他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他冷漠的外表下究竟有着怎样的情怀?
“娘,父皇刚才画了一幅画给你哦。”小绮罗拉着流苏的手,往逐冥冽身边走去,指着他手中的画卷说道,那双晶亮的眸子笑成了两轮弯弯的皓月。
流苏看过去。只见,画卷上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正弯腰捡地上的枯黄的梧桐叶子,一个冷冽的男子站在一旁看着她,那双冰眸有着淡淡的柔情——
画的旁边写了一首词,“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他的字迹纷乱缭绕,内心似破不宁静。。
“娘,你看,父皇把你画的好漂亮哦。”小绮罗弯腰,用小嘴吹了吹那未干的墨迹,开心地说道。
“绮罗啊,你和无崖哥哥先去玩,好不好?”流苏弯腰,微笑着对女儿说道。
“你们要说悄悄话吗?羞羞羞……”小绮罗用手刮着自己的小脸蛋。
“绮罗……”
小绮罗听了,放下手来,看了看流苏,又看了看逐冥冽,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慢慢说,不急不急,我出去了。父皇说,等一下要带我去骑马呢。父皇,不许见了娘,就忘了哦。”
“好,不会忘的。”逐冥冽宠溺地刮了刮绮罗的小鼻头,点头道。
于是,无崖子带着小绮罗出去了,寝宫里,独剩下逐冥冽和流苏。
做了皇帝的逐冥冽,寝宫却依旧和在四王爷府时一样,冷清,简单,没有奢华,没有排场,宫女也没有几个,完全不像日曜王朝其他皇帝。
听御膳房的人说,他依旧每餐两个菜。
“你要和我说什么?” 他将画卷放在一旁的书案上,问道。
流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几经挣扎,她终于起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