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隐隐间像是明白了一些乙龙先生会被抓的原因,对于进入朝延的牢房之中,他却知道不管是哪里的牢房,都不是那么容易进的,相对于修行人来说,进入牢房之中尤其的危险。
只要进入了牢房之中,修行人的法力、法术、神通都将受到封印,普通的人都可能将一个修行人抓住,这是易言在知道沐家老祖被关入了昆明城中的最深层的牢房时知道的。
天se将亮,他靠在神台下睡着了,半夜时的那一次观天地未来之机,虽然没有让他**受什么伤,但是神意方面却创伤颇重。
只不过在当时并没有想睡觉,在他的头中总是有着丝丝缕缕的痛感,一直到天se将亮时才有了一丝的困意,可他却又无法睡好,只睡一会儿便又突然惊醒,醒过来后,觉得自己可能做了恶梦,根本就无法回想起什么来,只是无比的难受,一连几次,那种觉得困,又睡不着,睡着了又莫名惊醒的感觉,让易言疲惫不堪。
中午的时候大胡子司马再次来了,他说要请易言去紫荆山中,易言就算是想去桂平县的牢房中看那位乙龙先生也不行,他发现自己是低估了身体可能将要出现的问题了,这是反噬,不是简单的神意创伤。
不容他拒绝,他被大胡子抬上了一个八人抬的轿子,然后就一路半睡半醒的朝紫荆山而去。
他在醒过来的时间段里,掀开轿子的窗帘,看到的是一层一层的山,又看前后的人,发现人还是昨天遇着的那些少年人,但是其中却多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在易言第一眼的感观下,就觉得她很高,比一般的男人还高,然后非常的瘦。
并不同于张采薇那种穿着道袍显露出来纤细身形,她是那种骨架大,但是身上却没有什么肉的感觉。张采薇是无论是脸上还是手上都有肉,还是颇为丰润的那种,只是依然给人纤细的感觉。
而这个女子的脸颊上无肉,下巴尖尖,当她注意到有人看她时,回过头来,易言看到她的眼眸,心中对于这个高瘦女子再多了一个印象——固执、冷酷。
这些只是易言观察的第一印象,他很快又有睡意涌上来,然后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之中却恶梦连连,最多睡一个时辰就又惊醒,醒来时满头大汗,虽然不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但是却有惊悸的感觉仍然在脑海之中徘徊不去。
睡眠、惊醒,这两者循环往复,不受他自己控制,他自己越来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却没有办法。
他明白,这是自己妄窥天机而遭到了反噬,恐怕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状况并没有改善。从初时颇有规律的睡眠与醒来,变的没有规律了。
当他再次的睡来时,已经在紫荆山中了,睁眼所看的则只是在一栋木屋里,虽是木屋,但却并不简陋,入眼的陈设也颇为齐全。
他才一醒来,就听到隔壁有人声传来:“这就是你带来天命人,病怏怏的,随时都要死了的样子。”
这声音易言没有听过,他可以确实。
自从他的眼睛看不见之后,对于声音变的格外的敏感了,只要是听过的声音,再听一遍的话一定能够记得住,即使是对方刻意的去改变语调他也能分辨的出。
紧接着有一个声音回答道:“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天命人,所以才会这样,他这是在演算天机之后遭到了反噬才这样。”
这是那个大胡子司马的声音,易言听出来了,只是他心中有些诧异,诧异这大胡子的语气,他语气并不怎么友善。
“他的年纪,怎么可能演算天地之机呢,二年前乙龙先生请来的那位梅花易数的高人演算了这大清的国运,便在遭了反噬之后才说了一句话就人事不知,听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他小小年纪,哪有什么本事演算未来,百山,你这谎话也说的太粗陋了吧。你这可是害了他的xing命啊,就算他是一个天命人,但是现在被反噬了,只会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直到死去。”
“这些不用你担心吧,等嗣龙回来,看他怎么说。”百山司马说道。
“百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嗣龙这个名字不能再叫了,要叫天父。被我听到了还好,要是被别人听到了,那你就犯了亵渎天父名讳的大罪,是要被烧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