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你所来何事儿?”刚毅有些纳闷,因为赵老年兄一直和他不是多对付的。
“大人,俄罗斯和漠北蒙古联军进犯的事情听说否?”赵舒翘可没有那么的悠闲。
“啊?您也知道了?哦,下官自然略知一二!”刚毅忧虑地点头。
“请问大人,这消息准确否?”
“下官并不知情,”
“是啊,很多人都不知情,可是,市面上传说之盛,气势汹汹,说得真假莫辨,令人忧心如焚。”
“赵大人忧愁国家,实在是下官的效仿楷模!”刚毅见赵舒翘紧张,心里反倒有了些畅快。
赵舒翘大急:“大帅,难道你就不着急吗?”
“着急?”刚毅摇摇头:“本官不信。”
“大帅,请你给下官剖析缘故。”赵舒翘十分惊讶:“如此重大事情,听之任之的话,将震聋发聩关系无数生灵和国家命运大事,当成江湖儿戏,岂能不坏事?”
见他词不达意,铁定紧张的样子,刚毅嘿嘿一笑:“赵大人,本官自然早就听说了,可是,实在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无聊,本官猜测,定是些贩夫走卒之类,穷困潦倒,百无聊赖,才想出这等无稽是非。你想啊,俄国已经被我中国新军在满洲打得遍地找牙,惨不忍睹了,目下还在和我国进行谈判,怎么能派出大军突然偷袭,”
赵舒翘低头想想,也觉得有理,可是,又问:“大帅,俄罗斯人向来野蛮狡诈,谈判果然可以凭借吗?彼等向来见机而作,一年来受我满洲新军打击,伤亡重大必定心怀叵测,怨恨无比,于是,假借着谈判名目,其实正好偷偷用兵!”
刚毅一听,心里有些惊动,“以大人说来,有些不妥,俄罗斯人为什么不在满洲前线发动偷袭,反而将在京城一带用兵?对撼动栗云龙所部并未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大帅此言就差矣!”赵舒翘鹰眉一跳:“难道兵书上所谓奇正相生,避实击虚的道理,俄罗斯人就一窍不通吗?”
刚毅起初还微笑点头,忽然就坐直了身体,继而站起来若有所思。见赵舒翘停住不讲,居然着急:“赵大人继续!”
赵舒翘冷哼了一声,暗暗讥讽刚毅粗心大意,连这层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下官在满洲之奉天吉林一带也算周游数月,深知满洲栗云龙新军之强悍茁壮,俄军之败,理所当然,所以,俄军完全有可能避开满洲精锐,转而从漠北漠南空虚之地进兵,突袭京城,然后长驱直入,捣我陕西山西等心腹之地!”
刚毅呆了,又慢慢地坐回到了椅子里,老实说,他才听这消息,也有同样思想,可是,直觉上又感到不象。现在给赵舒翘提起心病,不禁惊骇。如果分析属实,则以目前北京城的实力实在难以抵抗俄军的进攻,那时,京城再次沦陷的责任可就大了。俄国沙皇,哥萨克骑兵,偷袭,直冲远霄的烟火。。。。。。皇帝和太后已走,京城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旦出事,可全是自己的罪过!辛辛苦苦混了一辈子,才混到这样的位置,万一为了这次不小心丢了乌纱帽。实在不值得。
谁也说不准,但是,俄国人的野蛮凶悍顽强是知道的,要不,怎么能够从不知狗屁的欧罗巴洲一直杀到了大清来呢?从圣祖时代起,就是一大边患了。
见刚毅紧张,赵舒翘倒轻松告辞了。老子够朋友,在你糊涂时候给点拨一场,你报不报恩倒也无所谓,只要不捅出大漏子就好,毕竟,老子也在京城的屋檐下混着呢。俄国毛子来了,谁都讨不着好。。。。。。
刚毅前思后想,立刻明白了一个巨大的危险正朝着自己逼近,急忙召开高级官员会议,商量这事情。
“坊间多有传闻,道俄罗斯大军将偷袭我京城,不日就到城下,此等事体,事关大局,烦请诸位同僚斟酌参详!”刚毅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烁着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