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和弹药供应不足一直都是解放军的弱点,从红军时期就是如此,一直到解放战争也没有完全解决(四野除外,后勤保障好是四野战斗力强悍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这些不足一直以来靠的是战士们用顽强的战斗意志来克服的。
假如有充足的后勤补给做保障,部队的战斗力就会有一个飞跃式的提升,这是一个很好理解的道理。
首长们吃完中午饭都走了,独立旅这回可是彻底出大名了,整个第一野战军里不管是新来的还是以前就有的,不管是华北的还是西北的,都知道一兵团二军有个独立旅,这个独立旅了不得,武器装备好,战士们的精神面貌好,伙食也好,反正什么都好,小旅长也非常不错,脑袋里有东西。
送走了各路神仙,李勇也多少能放松一下了,把两只脚扔到桌子上坐在那里长吁短叹的嘀咕:“哎,可把我累坏了,这嗓子,都要冒烟了。”
警卫连的连长李佳被李勇今天的表现又一次征服了,旅长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以前就觉得他知道很多很多说不明白的道理,今天再一次见识了,连那么多的大首长都被旅长说的直点头,可见旅长确实有本事,还真是个挺神秘的家伙,李佳有些娇嫩的心弦又一次被李大旅长在不经意间拨动了一下。
就在第一野战军热气腾腾的准备与国民党军队较量的时候,西北战场上的胡宗南与二马联军却摆出了一个奇怪的阵势。
敌人进攻咸阳和西安失败以后,胡宗南将自己的中央军主力集结于渭河的南北地区,青、宁二马的主力则是在马步芳和马继援的命令下集结于乾县、礼泉一带,虽然都叫**,却都有各自的指挥系统,互相都不买帐,在一野的压力下,胡、马两军摆出了一个即可互相配合,又可以各自逃跑的架势。
彭老总和一野的首长们见敌人摆出来的这个阵势都是喜笑颜开,大战在即却又貌合神离、互存戒心,这样的对手让人高兴啊。
胡宗南和二马联军都想牺牲对手去和解放军硬拼,自己则保存实力,这就为我军利用敌人的矛盾,各个歼灭敌人提供了有利的条件,野战军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挑选两伙敌人,向谁下手了。
正当西北我军准备如何向敌人开刀的时候,国民党方面得悉了我华北两个大兵团入陕并且已经到达预定地点之后是惶恐不安,青、宁二马的军队从乾县、礼泉的方向慌忙撤退到麟游山区,企图以此为机动位置,有利的时候援助胡宗南的中央军,不利的时候退守平凉地区,并将兵力布置在宽大的正面上,以防止我军突然袭击和免遭聚歼,胡宗南的主力则是集结于扶风和眉县地区的渭河两岸,以五个军之众进行集团配备,目的是既利于机动,又有利于坚守。
说穿了,胡宗南和二马的军队部署,是即可联合作战,又能各自保存实力的两全之策,中央军和马家军都抱着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的心态,根本就没有与解放军决一死战的心态。
经过西北野战军两年多的沉重打击,胡宗南再也没有了先前西北王的气概了,以前是老想着怎么和解放军决战,现在则是想办法把现状维持下去,多坚持一段时间来时局如何发展,等待什么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这家伙手里的部队不断地被西北野战军消灭,又不断的重新组建,到了四九年的中旬,主力还有十几万人马,也还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而青、宁二马的军队接近二十万,如果能真正联合在一起也未必不能与解放军一战。
但这些将领的矛盾根深蒂固,根本没有办法让两之军队完全融合到一起,想真正在一起联合作战太难了,这就给了集结在西北的第一野战军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挑选两伙敌人任意下手,战场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解放军的手里。
四九年的七月,古城西安的天气闷热的让人喘不上气来,一个大会议室的窗户全都打开了,可是一阵阵吹进来的风也热的灼人,并没有让屋内的人们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凉意。
正在开会的彭老总擦了一下满脸的汗水,提高声音说道:“同志们,胡宗南和二马摆出了两个不同的阵势在等我们下口,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要先吃那一坨了,青、宁二马的主力以骑兵为主,兵力分散,正面太宽,虽然容易击溃但不容易聚歼,而胡宗南的中央军是用五个军进行集团配备,纵深力量薄弱,与二马虽可南北策应,但中间的空隙太大,很利于我军向敌人的侧后迂回包围,说白了,敌人没有真心想在一起联合作战,这就是我军聚歼该敌的良好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