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马将军请讲!”刘璋有些纳闷地问道,嘛时候有人向自己请教问题了?
“敢问刘益州,您认为你和我家主公比怎样?”马谡毫不客气地就问道。
“我自然是远不如兄长英明神武了!”马谡这话问的直接,刘璋倒也回答得坦率。他原本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可是说完之后一看自己身边的刘备,却是低着头一脸yīn沉的喝酒,这就让他有些感觉措手不及了。
刘璋心中,已经泛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就在这时马谡已经是得意洋洋地继续道:“如此便好,难得刘益州有自知之明,自己都觉得自己远不如我家主公,那么何不将益州这片基业,尽数交付我家主公来打理呢?您就去做个富家翁,每rì只管吃喝玩乐就行了,也不要再辛劳政事,岂不痛快?”
“什么?”刘璋就算是再傻,也该明白马谡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这姓马的是要他下台啊。霍地站起身来,刘璋扭头对一旁的刘备道:“玄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情急之下。 已经是直呼其名,不再叫兄长了。
但是更让刘璋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听了他的话,刘备缓缓站起来,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他,以一种刘璋从未见过的语气缓缓开口道:“季玉,你还是听从幼常的话,只要你甘心归顺,我包你此生荣华富贵,不会亏待你的!”
“玄德,你?”刘璋看着眼前的刘备,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按到自己的剑柄上了,嘴唇抖了良久,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此时的刘备,已经不是那个两个月来陪他一起吃喝玩乐的刘备,而是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刘备,他的表情冷酷无比,一股浓烈的杀气自他身上发散出来,弥漫在整个帐篷里。
“是啊,刘公,如今我们川中文武,都觉得跟着你,实在不如跟着玄德公有前途,我看你还是乖乖就范吧!”这时一旁的张松也是笑嘻嘻地道。听到这个声音,刘璋简直是难以置信,扭头看去,却见帐内所有的人,无论是刘备帐下的马谡、庞统,还是自己益州的法正、张松,都以一种极为好笑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是一群大灰狼在打量一只小绵羊。
“张松,你这忘恩负义的叛徒,我杀了你!”刘璋绝望之下,恼羞成怒,立即拔剑冲了上去。张松岂能乖乖地等他杀,当即敏捷地跳开。与此同时刘备将自己手里的酒杯用力地往地上一摔,数十名军卒立即从帐外,这些人都是蓄势待发了,很快就把刘璋手下的这几名措手不及护卫当场斩杀。
也许从未见过血,看到这血腥的杀戮场面,刚才还急着要杀张松的刘璋,一时间居然是吓得愣住了,手里的宝剑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随即也似乎是陷入了呆滞状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刘备慢慢地走过去,把刘璋搀扶起来,这才低声道:“季玉,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你放心,只要你不要负隅顽抗,我保你子孙后代荣华富贵!”一边说一边将刘璋掉在地上的长剑一脚踢起,长剑顿时“嗖”地飞出去定在一根柱子上,半晌还在那里不停地晃悠着。
刘备露了一手功夫,刘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位兄长,是从刀光剑影里滚出来的,怎么会是自己这样的草包?再一想,之前张松、法正的种种表现,那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可怜自己还想着借刘备之手干掉张鲁,却没想到自己最后也是玩火**。再想起当rì城头上的王累,刘璋更是悔恨不已。
看刘璋这个丧魂落魄的样子,刘备挥挥手,自有人上前把他叉起来送去了一旁。就在这时,其他的几间军营之中,接到信号的魏延和刘封也是突然发难,将几名川军将领当场逮捕。寥寥数名负隅顽抗者被杀,其余的人在看到他们的人头之后,自然是不敢再顽抗。与此同时,已经和张松他们穿一条裤子的蜀郡太守许靖和成都县令李严,下令打开成都城门,迎接刘备大军入城。
在入城后的第一时间,刘备自己直奔州牧府,将刘璋所有的子侄全部控制起来,此外如黄权这些刘璋的心腹,也是第一时间接到通知,说是有事要他们连夜前来州牧府商议。等他们一个个到了府中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老板已经沦为刘备的阶下囚,而自己也紧接着成了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