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为探病而来,尔等无需担心!”刘备淡淡地道。虽然被阻拦有些不快,但是刘备看他有些面生,只当他是新调任过来的,还是耐着xìng子解释,以免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不让刘备进去的那名卫士,看服sè正是一名荆州军的都尉。听了刘备的解释之后,这人虽然有些畏惧,但还是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道:“这个,州牧大人重病在床,实在是不能见客,使君还是请回吧,等州牧大人病情有所好转再来!”
连续两次被拒绝,刘备已经有些不快。这时马谡已经抢先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是谁的部下?新调任来的吗,怎么看起来面生得很啊!”
“这个?”那名都尉低头并不应答,此时刘备也捉摸出来有些不对劲了,连忙一把推开拦路的众人,大踏步往府内走去。马谡和赵云快步跟上,没多久就来到了刘表的房间。刚一进门,就听见刘备一声惊呼。
“兄长,兄长!”刘备大惊之下,连忙走向床榻边。马谡凑上《 前一看,也是大吃一惊:刘表已经老得都快不chéng rén形了。数月前见他,虽然须发皓然,但jīng神气度还不错,算得上是鹤发童颜。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是萎顿在床,整个人形销骨立,瘦的是皮包骨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口中涎水直流。马谡就算不怎么jīng于医道,看了这幅架势,也知道刘表已经快差不多要嗝屁了。
听了刘备的呼唤,一直呆滞的刘表,眼神也是慢慢地转移过来,现在的他似乎就连转一下脑袋,也需要很大的力气。目光停留在刘备身上,又过了半晌,刘表似乎才认出刘备,眉宇之间也是闪过一丝喜sè,两只胳膊挣扎着就要起身。
“兄长身体要紧,有什么话就躺着说吧!”刘备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马谡和赵云左右看看,却见连个伺候的丫鬟或者小厮也没有。联想到刚才门口那些陌生的卫兵,马谡已经是隐隐然预料到了点什么。
刘表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努力,缓了口气,这才开口道:“贤弟,我,我不行了,你快走吧!”就这几句话一说,几乎已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兄长?”刘备闻言大惊,眼看刘表现在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好,只怕不能受刺激。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备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兄长,曹cāo率十余万大军,旬月之内必然要南下荆襄,小弟兵微将寡,实在是无从抵抗。还请兄长将荆襄兵马交付于我指挥,以抵御来犯之敌!”
听了刘备这话,刘表脸上竟然是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似是苦笑,又似乎是嘲讽。不过没等刘备开口,刘表已经是缓缓地道:“贤弟,我已经是力不从心了。这几天,那个贱人对我的病情不闻不问,饮食之中,已经被他们下了慢xìng毒药,整天只是催促我立琮儿为嗣。现在就连府内的护卫,也都已经被蔡瑁换成他的亲信了。我已经是命在顷刻,眼下我就算是想帮你,也已经帮不了你了,咳咳咳……”话没说完就已经是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