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赶路。”孔令铮说道:“废话不多说。”
“孔少爷。”杨砚卿说道:“来的不止是我们吧?”
孔令铮停下脚步:“这群东瀛人好不容易露面,当然不想让他们逃脱,我的手下其后会来堵住江城的出口,再加上我们,等于是内外两层包夹,希望可以一网打尽。”
杨砚卿说道:“这才是他们走那条路的原因,从江城离开,城门一旦关闭,他们就是瓮中之鳖,这群人不是好对付的。”
孔令铮愣住了,良久,他才摇头:“真正的对手啊,不是魏士杰这种人可以比得上的,那个华夏人是他们的高参?”
“井上并不简单。”杨砚卿说道:“上次在四大家族的祖坟处与我们狭路相逢,却表现得镇定自若,很有大将之风,这个井上能够当选为特别行动小组的领头人,自然有原因,总之,大家小心行事,只要有机会,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们。”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达这座山峰的背面,现在只要下山,经过那块平地,往前就是那座笔架山的山脚了,洪三突然说道:“杨老板真是神机妙算,你们看,那是什么?”
那是一辆车,远远地看过去,只有拳头般大小,车辆直接驶来这里,他们找的路倒是通畅,杨砚卿与孔令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下去再说。”
下山的路很陡,谢七早上一点东西没有吃,进山时又消耗了大量体力,面色苍白起来,孔令铮扶住她:“不要勉强自己。”
“我没事。”谢七说着,轻巧地沿着下山的路走。
齐石嘿嘿一笑,拿出一个纸包,放到谢七的手上:“谢七小姐,这是大哥刚才吩咐我带的,就想着你会饿呢,先吃点东西再走也不迟,是吧,大哥?”
杨砚卿愕然,这小子纯粹是自作主张,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交代了?
谢七并不多说话,经过短时间的消沉之后,她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接过纸包,打开来,里面放着两个烧饼,谢七说道:“多谢了。”
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喝完水,谢七说道:“耽误大家了,继续吧。”
孔令铮狠狠地瞪了一眼杨砚卿,杨砚卿转而将这个白眼送给齐石,齐石毫无歉意地下山,来到山脚之后,一条溪流横在前方,溪水中有几块突出的石块,正好形成踏水过去的桥梁,来到那块平地以后,就离那辆车越来越近了,大家的情绪瞬间紧张起来,齐石凑到杨砚卿的耳边说道:“大哥带枪了吗?”
“带了,放心。”杨砚卿说道:“我的枪法不如你们,但也不差。”
齐石加快了步伐,小心翼翼地接近那辆车,来到车屁股后面,他朝前面瞅了一眼,车上只有一个人坐在驾驶位上,看他的姿势正躺着小憩呢,通宵赶路,这群人也是血肉之躯,果然累了啊,他掏出刀,故伎重施,刺向轮胎,嘴里喃喃念道:“这回不会再祸害自己吧?”
气哧哧往外冒的时候,孔令铮等人已经来到车前,洪三与方副官十分默契地望风,见四周无人,便说道:“下手。”
躺在驾驶位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用东瀛语叫了一声,谢七听懂了,那人叫的是“是谁”,孔令铮与谢七同时从左右拉开车门,两把枪对准了那人的脑袋:“不要动,不许叫。”
那人双手立刻举起来,脚下却不老实,谢七看得分明,在他的脚下有个袋子,里面的枪把露了出来,谢七一掌劈下去,这人未来得及用脚勾起枪,便头一歪,失去了知觉,孔令铮竖起大拇指:“够厉害的。”
谢七不好意思地笑笑:“先拖他下来再说。”
四周无人,将这东瀛人拖下车后,杨砚卿走过来:“他只是望风的,那群人就在附近,这家伙没有太大的价值,不要浪费时间。”
孔令铮先缴了这人的枪,又在这人身上找出一瓶药丸,闻了一下便说道:“是清新丸,这东西倒有点用处。”
所谓的清新丸会稀释出一股刺激的气味,可以让人保持清醒,再找便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孔令铮心一横:“这个不留了。”
他正要开枪,杨砚卿握住他的手:“动静太大,会惊了鱼。”
齐石走上前,尖刀刺入那东瀛人的心脏,瞬间便了无声息,血溅到杨砚卿的鞋子上,他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回头去看身后的那块空地,掏出罗盘量定位置,站定后,掏出阴阳牌比划起这座笔架山的中间位置,当两只手拿开的一刻,杨砚卿手里的阴阳牌落到地上,杨砚卿迅速地用石块在地上划了一道线。
“这条线是干嘛的?”孔令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