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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哪？”迷惘在颜惜的眼眸里流露。这会，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她的去向完全难住了她，就像难住她的人生一样。方向失去了辨别，就如同她的心不知去向。

“颜颜……”轻唤人儿一声，北漓野也跟她悲伤那份迷惘，多想永远保护她、呵护她的心灵，只是……

“我想爹爹他们了。”颜惜轻声说，眼泪在眼圈打转。

她是恨五邪，恨他们瞒住她那么多事，恨他们玩弄她的感情；可是，她竟然还是想和他们腻在一起，那种安全是他们给予的，让她无比眷恋与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时光。和他们在一起，她才有堕落又有着燃烧激情的感觉，让她想生想死想醉想醒的想法都有。

如果五邪很有空，她就不会出现在北麟国，他们现在莫不是遇到生平最大的难关要度过，又为何迟迟未来找她。

心上的痛，让她狠狠地记住了他们。

抹去颜惜眼角令人心痛的泪，北漓野轻轻地挽她入怀，她为别人伤，也同时伤在他身上。她爱的最多的还是五邪，对于五残，以及他，她到底会用什么样心态对待他们？

“颜颜，我也爱你，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他们一样挤进你的心？”

“野，你已经挤进我的心里了，只是颜颜和爹爹们在一起的感觉和你……”颜惜没有把意思挑明，留了悬念。看着北漓野，她很也想掉眼泪，只是她这时为不了他而流，“野，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真的不能骗自己，也不能欺骗你，我……”

“嘘……”抚住颜惜的唇，北漓野制止她接下来的话，是不想受到伤害还是漠然？他不知道。只是，他只想逃避她的话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颜颜，不需要多解释，有时，不解释反而明晰了一切事情。”

“对不起，伤了你。”颜惜由衷道歉。

爱分给千千万万个人，她最终还是做不到。想做女皇，她还没有狠下心去堕落，这一点，她不知道日后会成为她的致命点还是胜利的黄牌。

北漓野抿唇淡笑，没有多深入悲伤的漩涡。

摊上她，本来就是摊上漩涡边沿。是否想堕落在漩涡里，最终还是要有足够的勇气的。他有勇气，他有足够的勇气腻在她的世界里，就算爱上她是爱上生不如死，又如何叫枉然，那是充满激情的堕落，是心甘情愿的堕落，没人能逃得过，也没人愿逃。

“我走了。”

轻推开北漓野，颜惜背过身缓缓走，一步一步都隐忍着不舍。

北漓野抓不住她的手，也不能去抓住，留她的人，不如留她的心，他相信终有一天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也能高于五邪其中任何一位。她的背影很落寞，是带着孤寂离去，她的方向太迷惘，连她都不知自己将要去哪，他想为她点盏指路灯，可惜她不服输的心硬要自己寻找明灯，她多傻。

“颜颜……”

最终还是叫住她了，最终还是接受漠然接受拒绝的可能也要叫住她。

颜惜止步，没有回头。

泪滴可以穿透硬石头，那么她的泪早就把她的心滴穿几万次。她的心声她听到了，离开北漓野不代表永远也没有与他再见面的机会，她该高兴不是么？既然如此，她就不应该留给他一份渺茫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