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示威似的在白衣男子眼前比划,寒光凛冽。
“不要杀我!我是某支神兽一族的少主,你如果杀了我,后果你无论如何都承担不起!”
白衣男子脸色苍白,在地上用力挣扎,可不论他如何反抗,王岳释放出的圣殿都依旧在其身上牢牢镇压着,没有任何消失或崩落的趋势。
“是吗?可那也是你死后的事,你关心这么多干嘛?”王岳冷漠回复道,随后将手上匕首缓缓下压,直到压在白衣男子脖颈处的要害才停止。
“就是就是,再说你们一族在世上有很多敌人,就算你被人杀了,事后你们家族追查,也未必便能追查到我相公身上,青长牙,你说是不是?”
一旁,妖媚女子咯咯直笑,并未站在白衣男子一边,反而帮着王岳对自己的故交厉声恐吓。
“呜呜,不要杀我,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白衣男子闻言,再低头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终于崩溃,居然当着王岳及妖媚女子的面大哭了起来:
“我只是看不惯你和依依走得那么近,又不忿你刚才打了我几掌,所以才想要和你争斗的。而且我虽然生气,可实际上一直都没有对你动杀意。龙角法器是护身法器,最忌沾染血光,最后关头,就算你挡不住,我也会及时收手,不会杀你的!”
白衣男子哭丧着脸,刚才的翩翩风度不见了,淡然出尘的气势也没有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风度尽失,前后变化之大,让王岳很是无语。
“怪不得你虽然一直在喊打喊杀,但我却没有从龙角法器上感受到任何杀意!”王岳闻言,这才恍然,想通了刚刚在对决中的不对劲之处。
刚刚,在他与白衣男子的对决过程中,后者虽然不忿,一直在毫无保留地出手,但身上始终欠缺一缕杀意。
最后使出的龙角法器更是如此,虽然威力绝伦,自始至终皆散发出一股龙族特有的庞大威压,但同样不具备杀伐之能,只有镇压之意。
“是了,龙牙法器主攻,龙角法器主守,连我都给你骗了!”妖媚女子闻言,脸色登时一变,仿佛想起了什么,在一旁出言附和,连连点头。
“我族乃是神兽一脉,高贵威严,怎会和贱民一般,热衷于打打杀杀?”白衣男子嘟着嘴道,仿佛受了极大委屈,眼睛泪汪汪的,好容易止住哭。
然而王岳闻言,登时一怒:“你还敢再提那两个字?”
却是白衣男子在不经意间,又当着王岳的面,说出了贱民二字,虽然这次他指的并非王岳,但也让王岳听得一阵火大,不由出言呵斥起来。
“呜呜,我又不是在说你,你这么凶干嘛?”白衣男子闻言,登时又眼泪汪汪的哭了起来,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定要用哭泣的手段寻求发泄。
“哼,还是像幼时那么爱哭,真没用!”对此,妖媚女子在旁极为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后才转过头来,一脸娇笑着向王岳看来:
“好了,别吓他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长牙的脾气我知道,不经吓的。你也不用板起脸和他做戏,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相信怕死的他一定会乖乖配合你的!”
妖媚女子无比聪慧,一眼便看出了王岳如此行事的真实用意。
“让你看出来了!”王岳一脸讪讪,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后脑勺,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虽然王岳表面看上去怒火冲天,杀气腾腾,一副非要和白衣男子动手,取其性命的样子,可实际上,这只是王岳装出来的,只是想让白衣男子感到恐惧、害怕,在生死关头放弃某些底线,如此一来,王岳才能从白衣男子身上榨取更多好处。
“贤妻,你想多了。其实我并非有意要吓他,只是觉得他对我的称呼有些过分,伤害到了我幼小的心灵,故此才想要些补偿而已。”
不过随后,当王岳将自身情绪调整一番,重新面对白衣男子时,脸色重新变得郑重起来,且眼角更是亮晶晶的,似乎同样噙着泪,在无声控诉着白衣男子的无情与凶残。
王岳脸皮其实很厚的,为了达成目的,他也不介意悲天恸地地大哭一场。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白衣男子停止啜泣,眼泪汪汪的看着王岳,一脸委屈的模样,实则在内心深处大呼晦气,知道自己要大放血了,但看着镇压在其身上浩大圣殿,形势比人弱,又不能不低头。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