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轻灵跃起身,守在门边,待门推开时,她猛地持刀刺去。
冥苍翔既不慌也不忙,状似随意的避了开,然后在她发起第二波进攻时,身子快如疾电般,闪到她的身后。一手捏住她持刀的手腕,一手拎住她的衣领,硬是把她拎到了床上。
抚着摔痛的屁股,轻灵吭也没吭一声,回过头,望进他闲适的表情,“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要怎么样,随便你吧。”
看她好像视死如归似的,冥苍翔挑眉一笑,“你就这点坚持?”
“听你的意思,好像特别希望我得手一样。”
“怎么,你不想吗?”冥苍翔就像散发诱惑气息的恶魔,诱惑着她一点点绽放出邪恶的种子。
轻灵爬坐起来,静静的看着他,“我只想保住自己的国家,让它不再受战火摧残。为了它,我可以做任何事。”
冥苍翔抿了抿唇,倏尔不屑轻笑,“包括用自己的身体取悦本王吗?”
轻灵震了下,随即冷静下来,“如果这能换你一句承诺,有什么不可以?”她几乎没作想,主动来到他身前,伸手解开他身上的喜服。她很认真,很用心的为他脱去长衫,中衣。
冥苍翔冷眼睨着她,在她略显颤抖的手触碰到他的皮肤时,他拧起了眉,想也不想的推开了她。转身,将桀骜的背影留给她。
“做起这些事,你比你姐姐可逊色得多。”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好像,他宁愿用这种方式伤害她,也不想再继续看到一个骄傲又洒脱的女人变得低眉顺目。
“我知道,翔王不缺暖床的女人。”轻灵望着他显得孤寂的背影,轻声说,“只有心里懂得爱的人,受到伤时,才会比别人来得更重。任何的伪装,只会显得更加可悲。如果放手,能让对方幸福,为什么不潇洒一点呢?”
伟岸宽厚的背脊顿时一僵,慢慢的,他转过头,铁钳似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些什么?”
轻灵坦然的笑笑,“那么怕被别人知道你的心事吗?呵呵,爱一个人有什么好丢脸的,就算你大声喊出来也没人会笑话你,不管得没得到,至少你对得起自己的心。”
他咪起鹰眸,紧紧盯住她,倏尔,又慢慢敛下,如此反复,让轻灵真真见识到了“活阎罗”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就是,受伤后,会胆怯。
半晌,他松开了手,坐到她的旁边,侧过头扫她一眼,“为什么不怕本王?”从第一次见面,这个女人就让他吃了闭门羹。
轻灵不答反问,“你希望所有人都怕你吗?离你离得远远的,这样你就满意了吗?”
冥苍翔没吭声,转过头去。
“喂,”轻灵坐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他坚硬如石的胳膊,突然很好奇的问,“你是不是还在念着你的心上人啊?”
她,是冥苍翔的禁忌,府中没人敢提。但是经由她这漫不经心的一问,他却意外的没有抵触,而是瞥瞥她,没回答。
“呵呵,”轻灵一笑,“翔王,你是个拥有真性情的男子。”
冥苍翔意外的拧了下眉,她这算是夸他吗?
他不悦道,“本王不需要王妃你献媚。”
“这可不是献媚,”轻灵有些累的侧卧着,懒洋洋的像一只假寐的猫,倏地,她眼珠一转,转而笑吟吟的说,“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交易?跟本王?”冥苍翔虽是不齿,却很好奇她会说什么,“好,你说。”
“与其处心积虑的杀你,倒不如换另一种方式来阻止两国的战争。”她不紧不慢的说,“如果我能让你在一年之内彻底爱上我,那么,你就永远也不能来打我的国家。”
冥苍翔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骤然失笑,眉宇间净是嘲讽,“你以什么做赌注?”
“就赌我的心。”轻灵不理他的讥嘲,笃定的说,“如果我输了,那也一定是输给你一颗心,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心!你尽可以像现在这样奚落它,嘲笑它,我没有半句怨言!”
这本是一场赔心的交易,本该是让冥苍翔不屑一顾的交易。许是她眼中的那抹真,那份坚韧震撼了他,他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他说服自己的说辞是,日子太过平淡,乐子送上门岂有不应的道理!
然,这场交易的日期从一年,拖到了两年,然后又是三年……
没人知道冥苍翔最终有没有爱上轻灵,只是知道,皓月朝和尚诸国之间的纷乱,好像平息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