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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从许正阳成为神祗之后。谁最辛苦?
答案肯定是陈朝江最辛苦,最勤奋了。
本来就一初中文化程度的半文盲,还是个性格阴冷狠戾的家伙,不善交际,不善言辞。优点嘛,无非就是天生有着强悍到变态的体格,以及武学的天赋,从而能打能杀,也习惯性使用极端的武力方式去解决问题。
哦,还有个优点,会雕刻,天赋。
这货天赋真多……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在许正阳的帮助之下,学会了开车,还不得不用心的去学习物流公司的经营管理,又得到荣华集团去跟着那些商业精英们去学习各种商业上的管理知识,在实践中摸索着,学习着。
这几年哪怕是许正阳神识离体导致肉身呆滞的那两年里,陈朝江都没有中断过看书学习。
为的是啥?不给哥们儿丢面子,正阳看得起兄弟,给兄弟机会。那咱就得给兄弟长脸!
嘿,还真就派上了大用场!若非是许正阳鼓励自己,给自己压力和机会,去潜心学习,努力认真工作,自己又哪儿会有今天这般地位和偶尔与人交谈时那种从容?懂的多了,自然也就有信心,无需要靠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以及暴力手段,去掩盖一直以来内心中那掩藏的深深的自卑或者无力感。
这不,哪怕是到了江京市去见叶皖的父母,在谈及一些公司经营管理上的相关方面,都能对答如流,还真就像那么回事儿。使得原本调查过陈朝江那土包子身份的叶荣琛两口子,还是颇为满意的,小伙子不是个没文化的人嘛。
就是……性子和那张脸实在是有点儿冷的让人心寒。
陈朝江为人看似冰冷固执,实则心灵手巧,学习什么东西还有股子韧劲儿,而且他从来不会过于自满。比如现在,他的性子被荣华集团的同事们所了解之后,倒也不怎么反感他,陈朝江就经常很认真的去听,去看,去学习,揣摩。
不过陈朝江有些纳闷儿的是,许正阳突然又把他叫过来,交给他另一项工作。或者说的严肃点儿就是任务。
没别的,就是多上网浏览那些社会新闻,了解下社会现状,诸般丑恶之事。
还要写出些个人的想法观感,以及如果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样去做……
陈朝江有些奇怪,做这些干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嗯,正阳又正义感爆发,要做点儿什么好事了。
对于所谓的正义感,侠义心肠,陈朝江从来没有去考虑过。
这个世界上不乏那些遇事后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态的人,有的是嫌麻烦,有的是怕惹祸上身,有的则是犯不上……等等。陈朝江的心里却是一点儿情绪感都没有,甚至连考虑都不考虑,比如在河东大学那场车祸发生时,若非是弟弟上前出头,他总是不会去管的。
他委实算不得一个好人。
比不得许正阳那般总是爱心泛滥成灾,偶尔还会做些以德报怨,有点儿傻了唧的事。
所以陈朝江心里认定许正阳是想要做好事儿了,至于为什么他要做好事儿怎么要把陈朝江给拉扯过来……陈朝江觉得这很正常。谁让俩人是兄弟呢?至于做好事儿和看这些炒的沸沸扬扬的各种社会新闻,以及写什么想法观感有何联系。…。
陈朝江不去想,他认为正阳比自己聪明,他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了。
然后他还真就放下荣华集团所有的工作,住到滏河市那套八十多平米的房子里,开始天天上网浏览新闻,在各大论坛评论社会现状的版块去看帖子了。嗯,一直都看帖,从来不回复。
于是仅仅看了半天的社会新闻之后,陈朝江就有些郁闷了。
他在想:正阳说让我写出些个人的想法观感,以及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儿会怎么做;如果真的让我去遇到,那能遇到几次这类的事情?最多也就是一次,或者两次,再以后不可能有机会了。
因为,陈朝江了解自己,按照他的性格遇到那些令人恼火万分的事情,十有八九会搞出人命,那么他就得被判刑,哪儿还会再有机会去遇到别的事?
这个想法让陈朝江很想马上告诉许正阳,不过考虑到既然许正阳让他多费上几天心,好好细细琢磨,他也就不好现在就给许正阳打过去电话了,嗯,再琢磨琢磨……
话说京城李瑞庆知晓了许正阳把堂堂河东省省长以及那位汪端洪给轰出家门的事儿后,心里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丝的惴惴不安。倒不是担心文钦那边儿生气,以后的道路上多了一个唱对台戏的人,而是寻思着这事是不是把许正阳给惹毛了?
那个混蛋文钦也真是。哪儿知道那么软蛋不中用,还真就厚着脸皮放下架子上门儿找许正阳去了。
你去就去,怎么还非得把我给端出来?
本来这事李瑞庆也是碍于一些情面上,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对方也是一省之长,明面的拒绝不好,故而才稍稍敷衍了一下。寻思着文钦再不及,也不至于去真的放下身份面子亲自登门。
这下傻了?不少字
本来那个汪端洪所犯的错误在高官们看来,委实算不得什么错,差不多将就将就也就算了,换个位置挪挪地,不一样吗?
嗯,又是一个上不得台面却是谁都心知肚明的默许潜规则。
不过许正阳的脾气也委实有些大了,做的过了些。李瑞庆暗想着又要出事儿了,岳山市不就已经死了一个人吗?别人估计想不到死了的那个妇女和许正阳有什么干系,可李瑞庆哪儿能猜不出来?
所以李瑞庆赶紧就给许正阳打去了电话:
“正阳,我这次可得替人说句话了,文钦省长还是个不错的人……”
“哦,我知道。”
“那你……”
“二叔,放心,我又不是一个滥杀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
李瑞庆挂了电话。暗暗咂舌,你许正阳还不滥杀?说的好像你多委屈被人冤枉了似的。
不出李瑞庆所料,这几天肯定是要出事了。
……
从许正阳那里出来回省城石市的路上,文钦就无比恼火的对汪端洪说道:“老汪啊,你不用太担心,一个年轻粗鲁,毫无礼数的年轻人,还能怎么样?再等两个月,校长的位置还是由你来坐。”
“唉,权势欺人啊!我还真是不敢去当那个校长了。”汪端洪老脸上布满了委屈的神色。这些日子以来,他从又惊又怕。到后来整天提心吊胆,头发早就愁白了。
“权势?再大的权势还能怎么样?做的出格了,也不行!”文钦恨恨的说道。
作为一省之长,文钦还真没遇到过这般不给面子,把他闹的灰头土脸的主儿。所以文钦心里那股气实在是憋的难受,才有些赌气的和汪端洪说了这番话。不过转念一想,他才觉出了自己刚才那句话的不妥,苦笑着说道:“老汪啊,你可得吸收教训,以后再也不能这般行事了,在原则上,还是要认认真真的……”…。
“是,是。”
文钦不再说什么,心里却在后悔着刚才气恼之下的作出的承诺,真要一力保住汪端洪,天晓得李家这个不懂事的女婿,还会干出什么让人莫名其妙想不到的荒唐事来。这小子的脾性,文钦可是领教到了。
难不成还真因为一个汪端洪,顾念老友情谊,就和李家明火执仗的对上?
愚蠢的人才会这么干。
况且……终究是不占理啊,汪端洪这人的品性,还真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