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罗蒙软趴趴靠坐副驾驶座上，看着肖树林精神抖擞地开着车,心里也感到有些疑惑。

从前他体力没有这么差，就算偶尔激烈一点,睡一觉自然也就恢复了。何况自从他得了灵泉之后,身体素质比从前又好了许多，刚包下牛王庄那阵子，每天从早到晚地干活,累是累,但从来都没有过现这种虚弱感。

罗蒙觉得这事八成跟灵泉脱不了关系,再看看神清气爽肖树林，他又释然了,嘿嘿,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么，昨天肖树林还心疼他来呢。

“你不睡会儿啊？”肖树林扭头看了罗蒙一眼，见他正看着自己傻乐呢，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困。”罗蒙摇摇头说。

“还疼不疼啊？”肖树林又问道。

“啥？”罗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肖树林扯了扯嘴角，换了一个直接说法：“屁股还疼吗？”

“不咋疼。”才做了一次，而且前/戏也算是挺充分了。

“你这两天别吃那些上火，多喝点粥。”近肖树林没少补课，这些基础知识，他也算是掌握得七七八八了，虽然当初他第一回时候，好像也没这么麻烦，该吃吃该喝喝，啥问题没有。

“嗯，知道了。”这事罗蒙自己也是晓得。

“那你再睡会儿呗。”肖树林又催促说。

“行。”这回罗蒙就点点头，同意了，肖树林开车很稳，他坐了一会儿，睡意也慢慢涌上来了，睡觉是简单直接补充精神和体力方式。

肖树林开着车，外面还是黑压压一片，从彤城到永青这条路，他跑了不下上百趟，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则是黎明时分，就像现。

不同是，以往自己，就算是载着满满一车货物，心里也是空荡荡。这一次，他车上什么货物都没有，就只载了一个男人，坐他旁边副驾驶座上睡得死沉。

只要听到他平稳悠长呼吸声，肖树林就觉得自己心里满满当当，充斥着许多从前自己不曾体会过情感。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从前自己是那样孤单。

罗蒙他们回到牛王庄上时候，胖子正食堂里弄南瓜酒酿羹，这家伙前几天一个晚上，睡到半夜突然想起来要吃这个，三半夜就起来蒸糯米了。

如今这坛子酒酿也到了可以开封时候，这家伙今天一大早就上山采南瓜去了，这会儿差不多已经熬烂了，就差加酒酿和藕粉做成羹汤了。

罗蒙跟肖树林一进院子，就闻到南瓜香了，于是这两人就哪儿也不去，各自把自己碗涮一涮，坐食堂里等吃现成。

“胖子，我跟你师父已经说好了，让你教咱们炒瓜子。”罗蒙悠哉悠哉地坐凳子上，对着厨房里忙得吭哧吭哧胖子说。

“我师父昨天就给我打电话了。”胖子用调羹舀了一勺子刚酿好米酒尝了尝，不甚满意地摇摇头。

“啥时候弄米酒呢？”罗蒙坐厨房外边都闻到米酒香了。

“前两天。”胖子自然不能跟他俩说自己是三半夜爬起来弄这坛子米酒：“这糯米不好，味儿不正。”

“三块五一斤呢，咋不好了？”这些糯米也是罗蒙跟肖树林之前掌管食堂时候买。

“米香不浓，口感也一般，算了，这回就将就吧。”

“这米酒酿得挺好啊，咋弄呢？”罗蒙觉得有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师门手艺，概不外传。”胖子厨房里铿铿锵锵一整响，很，一锅热腾腾南瓜酒酿羹就被他端出来了。

“咋样？”一人一碗酒酿羹，正吃着，胖子就问罗蒙跟肖树林两人了。

“比你师父差点。”他俩昨天陈福汉家中也吃了南瓜羹，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胖子手艺虽然好，但是跟他师父一比起来，就欠点火候了。

“等再过个二三十年，我就有他那水平了。”胖子倒是看得开。

“对了，前几天那批南瓜，你不是说要做什么辣椒粑吗？咋样了？”上回罗蒙跟肖树林一块儿从山上摘了一车南瓜下来，都交给这胖子处理了。

当天下午罗蒙就见他带着几个老人，把去了皮挖了瓤南瓜肉一圈一圈切成螺旋形，又让那几个木匠用下脚料钉了几个木架子，这些南瓜条就一根一根挂木架子上晒着，晒干了又蒸，总之麻烦得很。

“昨天晒后一道，这会儿估计还没怎么干，要吃大概也能吃了。”胖子说着，第一个就跑四合院外边去了，那儿排排放着几个竹板，他顺手就从上边拿了一块黑红黑红辣椒粑放嘴里咬。

“味道咋样啊？”看这卖相，罗蒙还真有点不敢下嘴。

“不错，按理说这时候是好吃，就是水分太多了，不好放，等再晒干一点，方便储存。”胖子吃完一块，又从竹板上抓了一块放到嘴里咬，一边还往自己口袋里塞了几块。

“尝尝？”罗蒙基本上还是比较相信胖子那嘴，他说好吃，八成就跑不了，于是他也伸手打算抓一个来吃。

“你别吃这个。”肖树林一下就把他爪子给扯了回来。

“吃一个没事。”越是不让吃，罗蒙就越好吃这辣椒粑吃起来是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