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楚天歌有些莫名。
方袭人对他抛了个媚眼,又勾了勾手指,这招倒是很管用,他听话的站起来。就在这时,方袭人的腿动了,一个上翻腿正踹在他的下体。
楚天歌痛呼一声,也幸亏这一脚踹偏了正踢在他大腿根处,否则就能直接进宫当太监了。眼看着方袭人推门出去,却痛得根本不能追出去。不由懊恼,还以为她不像以前那个人那么谨慎,以为好欺负。他这辈子在她身上吃到的苦头还少吗?怎么竟连起码的警惕心都没了?
既然事情败露,他最终还是决定放她走算了,正所谓来日方长,越美的东西越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如果她惦记你的话,就自然会飞回来。
他一向对女人都不会抓的太紧,可后来才知道,说这话的人,真他妈缺德透了。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他若再耽搁下去,老娘没准能拿把刀过来劈死他,然后还要哭天抹泪的控诉他是多么不孝的一个人。
第二天,方袭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辆马车上,而这辆车还在慢悠悠地走着,走得比牛车还慢。
她一有动静,马车就停了下来,然后从外面探进一张很年轻的脸,对她露出八颗白牙。
“娘子,你醒了,要先吃点东西,还是要赶路呢?您是想去哪儿?小的一定把您送到。”
方袭人有些错愕,看这年轻人笑得灿烂的脸,实在也不像坏人,只是这嘴咋这么啰嗦呢?
“你是谁?”
“小的名叫春天,是主人吩咐叫小的照顾娘子的,要安全把您送回家去。”
“你主人是谁?”
“主人说过。要是娘子问起就说不知道。”
方袭人皱皱眉,心道楚天歌也够无聊的。难道不说出自己,别人就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水吗?
暗自琢磨着该怎么逃跑,面上却对春天笑道:“我正饿着呢,你去弄点吃的来。”
“诺。”春天应一声,跳下车去。方袭人见他走到街对面,忙从车上跳下来。向相反方向奔去。
她觉得自己跑的够快了,可刚转过街口却见春天站在墙根那儿等她,左手托着一包荷叶饭,右手用一根牙签剔着牙,嘴里还嘟囔着:“我是谁啊,我是江湖中有名的飞毛腿,谁能跑过我?”
方袭人脸色微黑。暗道楚天歌说了一百句谎话,不过有一句他没说谎,那就是:她果然有病的不轻。没事让人看着她干什么?
她自认虽长得不错,却也算不上绝世美女,而且行为举止很有些野丫头的风采,若他一眼就看上她了,那他的眼光也太差了。
越想越觉得可怕,就好像女装打扮的楚娘又爬上她的床,对她说着:“袭人妹妹,我好喜欢你。”
那种感觉除了恶心就是恶心了。
好在方袭人心脏够强大。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荷叶饭。又坐回车里吃了起来。吃罢,又叫他去买衣服和首饰。
春天倒是很听话。跟着她逛遍江陵的所有首饰店和成衣店,买的东西一股脑被她堆在身上,抱的两只手都快断了,手不够用,嘴上还叼着两个点心包。据说是她要留在路上充饥用的。
春天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半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而且所有买的东西全是由他掏的腰包。大方的让人心惊。
看他这样子,方袭人越发觉得心惊胆颤,这得对她憋着多大的主意,才能甘于奉献如此啊?
所以她又跑了,在一家金楼里,突然抓了一大把黄金首饰塞进春天手里,然后用尽吃奶的劲儿一阵狂奔。
春天没追上来,因为他已经被金铺老板们围住,十几个人圈着他一个,不掏出钱来,就送去衙门,告他行窃。
方袭人很是同情了他一把,可怜的孩子就这么被他主人都利用了。
春天被人扯得很想哭,他就知道每次跟主人出来都没好事,上一回惹了卫嗱族的族长千金,被人追出几百里地,后来夫人问起,硬说是他摸了人家娘子的屁股,结果害他被夫人打了二十板子。这回更离谱,硬把人家好好的娘子往妓院推,还骗人家跟她上一张床,好容易放人出来,还让他送人家回家,美其名曰护送,实际上只想知道娘子住哪儿,好方便他某日忆起时好去淫秽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