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乱猖狂,我等还需……”魁梧男刀眉倒立。
“石头老弟,不可出言不逊。”仲文拉了魁梧男一把。
墨紫瞧得真切,是那二郎的眼风突然锐利,灭掉魁梧男的话音。即便被灭了,她也猜得着,多半是说他们不需引荐。显然,这几人的身份不低。可若是上都的高官,能轻轻松松获取文牒,却为何过江还要偷渡?这点,她暂时看不透。
“小哥,你与我们头回相见之日,听到惊鱼滩时,反应可不像此时一无所知啊。”仲安接到身旁的暗示,眼睛一开一合间,神色已稳稳当当。
墨紫想起那时她的确喷了口茶,本以为没人注意,还是落入有心的眼里。
“那又如何?说什么厉鬼,白骨,绕不出去的芦花荡,跟亲眼见过了一般,像说书的。听着有趣,觉着好笑,偏一口茶在嘴里,顺溜就给喷了。不成?”
“他不曾亲眼见过,是在说书,那你亲眼见过不是这回事,所以才觉好笑。”给仲安暗示的,自然是二郎。当时,他坐的离墨紫最近,听得真切。“据我所知,惊鱼滩之险洛州老幼皆知,闻名丧胆。”
“……”糟糕,一不小心,得意忘形。还有,她说过这位二郎兄厉害没有?不应该去摸老虎胡须的。“这话恁地没道理。我胆子大,不怕鬼,人神叨只觉好笑,难道我就有本事带你们渡过江去?”
“在我看来,你笑是因着他人无知,也因你清楚私船确能从惊鱼滩上走罢。”二郎一语而出,令对面的人凝住了笑。
“不过是你的猜测,从何证明?”墨紫不管,打算死不承认。古时国境线分布明确,但不像现在出国要办护照过海关,相对而言,边境管理比较松散,两国百姓可随意出入。可如今非常时期,为防大求,过境变得不太容易,盘查很紧。
“南德铁矿不多,但有一脉造剑术名震四方。这脉所出的短剑不允民间私底下买卖,只能有大周官商出面购入。望秋楼的护院腰间那柄流水秋霜剑,似乎锋利得很。”二郎话说五分满,他知道那位这回一定听得懂。
墨紫是听懂了。
别说墨紫,就是岑二也听懂了。
流水秋霜,南德东海一脉新造的短剑式。岑大郎未必是个武痴,却是个不折不扣,收藏兵器的爱好者。墨紫上回出门时,央着她带回来一柄。
洛州少有人懂这个,岑大郎平时佩在腰里充普通的短剑,谁也不会多问多想。
可巧,就遇到了识货的。
搁到现代,这柄剑就是水货,这种行为就是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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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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