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就在院中锻炼起身子。他越来越感觉,自己重生的这具身体太他娘的羸弱了,不说别的,走路走多了都打软腿。那日跟少女从城外参加诗酒会回来,来回走了不少路,他的腿酸痛了好几天才消停。
他的前生虽然不是那种能打的强人,更不是什么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武警人员,也没有什么家传武艺,但也不像现在这么虚弱。最起码,爬爬山、跑跑步、适当干点体力活什么的,也还能对付,毕竟年轻力壮嘛。可如今,却真正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
不行,这怎么行。
是故,便毅然决定每日早起锻炼身子。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就是在院中做做俯卧撑之类。本想出去跑跑步,又担心会生出事端,干脆就留在家里。他准备今天就让下人们去铁匠铺子按照他的图纸,去给他订制一幅健身的哑铃。
正呼哧呼哧地做着俯卧撑,秀儿端着一个面盆,站在内院门口向里张望了一下,见自家少爷正伏在地上一上一下地运动着,口中还喘着粗气,不由吓了一跳。看了半天,才小声呼唤道,“少爷,城南桑罗酒坊的孙东主有急事来访!”
呃。萧睿呼哧一声勉强使劲撑起身子,捞起放在一旁石凳上的面巾擦了一把汗,皱了皱眉头,“这一大早的,他来作甚?”
秀儿盈盈走过来,放下手中的面盆,面盆中盛满了还冒着热气的温水,柔声道,“少爷,先净净面吧――要不,秀儿去回了他,说少爷还……”
萧睿摇了摇头,“不,请他去花厅,我马上便去见他。”
……
……
“子长啊,孙某可是听说那朱绍华从魏家酒坊花大价钱买了一个酿烈酒的方子,听说是可以媲美子长的清香玉液……还是什么二次发酵蒸馏什么的……”孙德是一个不喜客套的商贾,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萧睿一怔,半响才问道,“孙东主,这话时真是假?”
“子长,昨晚我路过朱绍华的酒坊,朱绍华一把将我拉进去,得意洋洋地给我介绍他刚刚酿制出来的烈酒,叫什么天上火。说是花了数百贯钱从魏家买来的独家秘方。某看他这酿酒之术与子长的清香玉液极其类似,心里有些疑惑,是不是……”孙德沉吟着问了一句。他倒也是好意,他一向对萧睿的酒道和酿酒之术钦佩异常,见朱绍华平白无故地搞出一种烈酒来,心里有些猜疑,便急匆匆地来告知萧睿。
萧睿面色不变,仔细询问了一些朱绍华酒坊里酿酒的细节。两人叙谈了半响,萧睿终于可以肯定,自己那二次发酵、蒸馏出烈酒的法子外泄了,魏家不知用什么手段窃取了去,转手又卖给了朱家。
虽然明知这种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法子不可能永久成为独家秘密,对此也有心理准备,但乍一听闻这个消息,萧睿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向孙德再三道谢,送走了孙德,萧睿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侍候在一旁的秀儿见少爷好端端地“晴转多云”,玲珑剔透地心里明白少爷心里不愉快,便乖巧地端过一杯萧睿专用的清茶,攥起小巧的拳头,轻轻地为萧睿捶打着肩头和后背。
“秀儿,叫人去请公让兄过来,说我有要事、有急事、有大事找他商议。”萧睿面色阴沉,秀儿不敢怠慢,赶紧出厅去吩咐府里的一个下人去了孙家报信。
这些日子,萧家又添了些“新人”,多了几个婢女和下人,而由于没有女主人,这里里外外地事儿就都交给了秀儿。当前的秀儿,身兼数职,即是萧睿的贴身侍女,又是他的助理秘书,还是萧家没有名分的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