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甚至有些可怜意味,季衡将他推了起来,皇帝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时候,他将皇帝推得一下子倒了榻上。
皇帝正觉惊讶,季衡居然伸手隔着衣裳下摆和裤子摸上了他龙/根。
皇帝眼睛一瞬间就睁大了,季衡却没看他脸,只是红着脸用手从下至上地动作,皇帝得寸进尺,低声道,“君卿,你把手伸进去。”
季衡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才为他解裤带……
两人净房里闹了有近两刻钟,而且皇帝还把季衡衣裳弄脏了,之后只好从净房里出来给季衡找衣裳换。
等两人闹完,季衡穿戴齐整回到卧室里,许氏正好外面问,“皇上要留膳吗。”
季衡瞥了一眼跟他身后皇帝,皇帝虽然依然是欲求不满,不过还是比初好些,此时正面带笑意地看着季衡,回了门口问话许氏,“朕要留下来。”
许氏便应了,去吩咐晚膳事宜。
皇帝没想到季衡手那般灵活,所以等之后和季衡相对而坐了,季衡又拿起书来看,他还盯着季衡手看。
盯了好一会儿,才说,“君卿,你看什么书?”
季衡将书递到他手里去,皇帝接到手里看了,发现是一本讲东南临海地理气候,风土人情,海上风向,行船注意,船只构造等等书,讲得杂驳,并没有精研,像是读书笔记,。
翻了前面,发现是季衡自己写。
皇帝很奇怪,道,“你又没有去过东南沿海,怎么会知道这些。”
季衡声音十分平淡,理所当然地道,“这是前两年写,不过是总结了东南沿海几省官员上报地理志,还有博物志,以及沿海海防图,让大舅帮找造船图等等,总结出来而已。不过也不全正确,到时候等我到了南方,再根据实地考察写一份,再呈给皇上您,这个就算了,只是一份草稿罢了。”
皇帝还是十分感慨,十分佩服季衡务实和勤奋,又说,“朕之前进来见你发呆,你想什么。”
季衡道,“想去南方问题。”
皇帝这下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脚,不好再问下去了,他知道只要一问下去,季衡就是要说他要去南方了。
但即使皇帝沉默不说,季衡也会说,道,“皇上,微臣一直这里住着也不是个事,所以过几日,我就要回季府去了。也会去销假回衙署里做事。微臣知道近海患之事越发严重,从三月开始,天气回暖,风向变化,海寇要是作乱,定然加严重。既然微臣向您提出要开埠,自然不会京中坐着,我想四月去闽浙,实地考察一番,您看呢。”
皇帝虽然是已经接受了季衡要走事实,但是心底依然不舍。
但是作为帝王,他好是即使不舍,也能压制住,于是对季衡一笑,道,“朕允了。朕已经想好了,你想去南方看海患和开埠之事,所以朕就让你去巡抚闽浙好了,做汪秉直副手。汪秉直是福建人,从海边出来,虽然是文科进士出身,但是也是武功不凡,你去跟着他,朕相信他能保你平安。”
季衡道,“汪大人曾多次立战功,为人忠厚直爽,却又果敢刚强,用兵又很有一套,为人并不迂腐,皇上用他,是大善之事。”
皇帝其实是早有打算,汪秉直虽然是以战功被派往东南,多还是这个人并不迂腐,而且知道变通,皇帝让他给季衡开开后门,好好照顾季衡,他不会像有些迂腐刚直之臣一样视此不见。
季衡当晚就和许氏说了自己要搬回季府去住事情,许氏些微诧异,但看季衡能够老老实实地屋子里坐月子待了一月没出门,已经算是不错了,所以也不阻止季衡回季府甚至要回朝中做事事。
收拾回家东西都好说,重要问题是皇子要怎么办。
许氏看向皇帝,皇帝也知道许氏意思,就说,“朕就将麒儿抱回宫去,夫人若是想他了,可入宫来探望。”
麒儿是皇帝为小皇子取小名,但其实除了他,无人用这个名儿,许氏叫小皇子心肝儿,季衡叫小皇子“他”,奶娘侍女们叫小皇子小殿下,故而只有皇帝唤他麒儿。
而对麒儿这个称呼,才一个月小殿下也是没有什么反应,还不若对许氏那甜腻腻心肝儿来得讨他欢心。
许氏恋恋不舍,但是知道又不可能将这个孩子留下来。
所以她又看向季衡,很想季衡赶紧娶妻,又生两个孩子给她就好了。
当晚皇帝季衡别院里留宿,皇帝没有留宿几次,他因不去住客房,所以每次都是睡榻上,但许氏还是旁敲侧击多次,要季衡注意不要和皇帝有床笫之亲。
季衡每次都很窘迫,只好赶紧答应,以免许氏不断重复。
这一次侍女也为皇帝榻上铺好了褥子被子,皇帝洗漱换寝衣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却并不去榻上,趁着要和季衡说话时机,就上了季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