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上的汉子周围,则侍立着几位兵士,从兵士脸上恭敬肃穆的神情来,想来应该是那位俯卧的手上汉子的手下甚至是亲卫之类的角色。
俯卧在干草堆上的汉子虽然面色狰狞,但是嘴角有些抽搐,想来是刚才愤怒的咆哮牵动了身体上的伤口,巨大的疼痛即使是如他这样坚强的汉子也有些支持不住的感觉。
“司马大人,实在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们才让您受到了如此不公正的待遇。”
此时到干草堆上俯卧的男子一脸痛苦的模样,围在他身旁的一个兵士满脸悲切的说道,从他的话语中我们可以听得出来,似乎被围在中央的汉子在军中有着司马这样的高官,可即使是这样的高官竟然还受到了这样的待遇,而能够让他受到这样的伤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不要说了。哼,那个贪财跋扈的程球,仗着自己是刺史的亲信就胡作非为。耿刺史也是,完全听信程球这种小人的言语,却完全不在乎我等将士的感受,长此以往,我军怎么和羌人作战啊。都说羌人之前似乎闹了内乱,哼,羌人闹没闹内乱我不知道,可是我我们这边倒是要先因为那两个家伙的所作所为而四分五裂。哎,皇甫将军要是不走该多好。”
显然耿鄙和他的亲信程球的表现让这一小撮人非常的不满,他们估计是受到了耿鄙和程球的不公平对待,只是这些人能够代表所有士兵么?
“司马大人啊,在这么样下去这仗是没法打了。你,咱们这个月的粮饷又少了不少,现在士兵们的意见很大,不少人都动了逃兵的心思。想想皇甫将军在的时候每每将赏赐分给大家,而且对于那些立功的将士还拿出自己的家财来赏赐。可同样是你那耿鄙。哎……”
“而且那个耿鄙的指挥也很成问题,上个月兰干之战就因为他耿鄙贪功冒进,结果折了数千弟兄,可是没曾想他耿鄙不但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反而诬陷那些士兵自己不听号令,违令进军,甚至连朝廷为了安抚军心而发现的战死士兵的抚恤也全部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哎……”
“不说皇甫将军了,就算是董校尉也比这耿鄙强啊。虽然跟着董校尉打仗比较危险,可是人家董司马有时候冲的比士兵们还要靠前,每一战也都身先士卒。可是你那耿鄙,让我们往前冲,自己却龟缩在后面,赢了功劳是他的,输了就成我们不尊号令,真是好算计!”
不过,听着这些充满怨念的话语以及话语中的内容,似乎那个名为耿鄙的凉州刺史的所作所为都相当的让人愤怒啊,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对于他们的对手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吧。
“哈哈,没想到继皇甫嵩和董卓这样让人头疼的对手之后,汉朝皇帝竟然派来一个白痴当将军,大汉朝的皇帝的想法还真是让我们怎么猜都猜不透啊。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皇甫老儿回去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最好被他们的那个皇帝杀了才好呢。南边的那些部落也最好加把劲,要是能让董胖子多在那边待上一段时日,我们这边只需要面对一个什么动不动的白痴,这仗就好大喽~”
此时羌族叛军的大营之中,北宫伯玉和李文侯正在大声的谈笑着,显然接到了来自汉军中的细作传回来的消息的他们现在正在庆祝着上去即将到手的胜利。
那些位于他们两边的羌族部落头领和将领听到两个人的话也都纵情大笑。显然之前无论是皇甫嵩还是董卓,哪怕就是那个没什么太大作为的张温都给予他们不小的压力,即使能够作战胜利,但是过程却也都艰苦至极。可谁曾想这些优秀的人物竟然都因为各种原因而不得不离开了对羌人作战的第一线,而留下来主持军务的竟然是一个无论是能力还是人品都堪称下作的将军。这,岂不是上天赐给羌人们最好的机会么?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而在这群狂喜的羌人中间,却夹杂着两个并不太一样的表情。
一个拿着牛角杯满面含笑,但是与旁边羌族大豪的那种狂喜不同的是,这张笑脸显得那样的平和,那样的含蓄,又那样的……诡异。让到的人多少感觉有些和周围格格不入。
至于另一个表情则完全与周围彻底隔开了一般,那张愁苦的表情实在是和任何的一个形容快乐的词没有一个五铢钱的联系。
这两个人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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