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胥道风
“真……真的?”钟离貌才“感动得要哭”。
“哥哥放心!”
钟离平面露严肃之色,脑袋瓜子飞速旋转,绞尽脑汁地在给他哥哥想办法。
钟离貌才有些不忍心地眨了眨眼。
“啊!有了!”
钟离平兴高采烈地蹦了起来,差从石头上滑下去。
嘻嘻一笑道:“老哥,我去玉清峰找胥道风去,以他的脾气肯定受不了温文这么嚣张,对吧?”
钟离貌才心底虽然道了声“是受不了你的纠缠吧”,脸上却是露出一副大喜的表情,拍手叫好:“妹妹,真有你的,想必胥兄一出马,温文必当俯首称臣啊!”
“嘿嘿,那是!要不然大家都叫我智多星呀,哈哈!”
钟离平满意地笑道,心想既然哥哥要忙于修炼,这可事关钟离家以及太清宫的未来,还是不要继续打扰他的为好。
想到这,她便如同麻雀般扑腾扑腾地飞离这片山林,驾云直奔玉清峰而去。
只留下青年的身影盘坐在流水之间,面带微笑,喃喃自语:“温文……挺有趣的一个人,怎么就不知不觉得罪了这么人呢,真是个可怜人……”
正如餐霞宗第一强者在玉清峰一样,玉清峰也是餐霞宗所在山脉的最高峰。
整座玉清峰闪耀以下没有一个像样的修士,但凡有些天赋或者有些修为的都会到山腰之上选择一处洞府修行。
除了峰的观星殿之外,玉清峰上几乎所有的洞府都是制式定做的一般,几乎一模一样。温文刚入宗不多久的时候曾经到过玉清峰同门办理过一些杂事,在山上整整转了大半天才找到那位同门。
甚至有些在玉清峰修行的修士,只能记得清楚自己洞府的位置,对于大部分同门的洞府在何方,也都是云里雾里只知道一个大概。
相反,如钟离平这种打就玩遍了整个餐霞宗的世家子弟来,玉清峰的路虽然难记,但却不至于像温文那般容易迷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钟离平就从太清宫驾云到了一座接近玉清峰峰的洞府门前。
此处有秀竹三两排,兰花如星光绚烂,缀于乱石与秀竹之间。
洞府大门四敞大开,似乎不怕贼人光顾。
一缕轻烟裹着一许浓郁的龙涎香,从洞府内袅袅而来。轻烟中偶尔夹杂一声声品读《南华真经》的郎朗诵读声。
难不成他在闭关冥思?
钟离平有些拿捏不住,轻声道:“胥师兄,我是钟离平。”
“呀,钟离妹妹啊,快请进。”一个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从洞府中传来,有些没有朝气。
进门之后,如同从白昼进入了满天星眨眼的夜晚。钟离平四下扫了一眼,看到洞府内依旧是那种古朴的模样,就如同胥道风的名字一样:文风道骨。
洞府中的家具大多都是紫檀木制,茶具、用具大多都是大元国建窑产的星斗天目瓷,唯一一件与众不同的是位于洞府正中央,正燃着龙涎香的香炉。
香炉上有一只由耀眼的红霞构成的展翅大鹏,如同雨过天晴后餐霞宗那如血的晚霞一般,璀璨夺目,浑然天成。
有星光在香炉表面遨游,一入红霞中,就变得如同鹰眼宝石般璀璨。
虽然钟离平对这些物件并不在行,但也知道这尊香炉应当是大汉国钧窑中的级官窑所产,每年限产三十六件。在这种香炉中燃香,可以作为一些阵法的中枢,能引诸天星辰降临洞府,价值不菲。
胥道风背对香炉盘膝而坐于蒲团之上,并未睁眼:“钟离妹妹怎么突然光临我这破洞府啊,有什么事情直接光影传讯不就得了?”
钟离平面带笑容,在房间里随便找了一只蒲团,也像模像样地盘坐在胥道风身边,呼吸着空气中的龙涎香,丹田中的星辰似与周天星辰相和,一丝丝吸取星元之力。
她不话,他自安闲。
过了许久,钟离平才笑道:“妹妹可不是贪图胥师兄的几口龙涎香,主要是许久没有见师兄了,甚是想念。我那无聊的哥哥只知修行,跟个呆子似的,甚是无趣。我估摸着以胥师兄的心境定然不会似他那般生活无趣,就来找你玩喽。”
她也是合着双眼,神态安闲。
“我怎么估摸着是钟离兄又受不了师妹你的打扰,恐怕又用了诸多苦肉计、激将法才把你支到我这里来吧?”胥道风面对钟离平的蜜语甜言,不为所动。
钟离平闻言眉头微蹙,心里把哥哥骂了十几二十遍,才轻启朱唇道:“这倒不是,我知道胥师兄一向清心,很少听一些流言蜚语,可能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一件奇闻妙事,所以想来跟师兄分享一二。时候都是师兄你给我和何任芝讲故事,这会儿就让平平给师兄也讲个故事吧。”
胥道风微笑。
“愿闻其详。”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观,观里有个冰女人,曾经因为一支符笔的遗物被逼与其师姐打了个赌。”钟离平学着曾经胥道风给自己讲故事的口吻,慢条斯理地讲了起来。
胥道风嘴角一翘,似乎知道钟离平口中的故事。
“现在有座山,山上有个观,观里有个疯女人,收了一个星符师徒弟。后来,在她这个徒弟的算计中,让疯女人师姐的徒弟对其一见钟情,两人成了神仙眷侣,双宿双飞。”
胥道风笑容渐止,面色微冷。
“将来有座山,山上有个观,观里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人都是星符师。后来,她们生了一个也是星符师的孩子。”
胥道风猛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