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必需先给村长打好“预防针”,我可不想被村民当神一样供着,但事后还是死了一大片,最终好人没当成反而遭到他们唾弃那可就不美了。
村长只是默默地了头,看来村长已经理解村子目前的状况。
村长还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但其它村民可就不见得有他的这份睿智,能够冷静地看待这件事情。
既然得到村长的认同,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我表明了自己不会站到台前,该做什么事情我会事先跟村长,然后有村长亲自去指挥调动那些村民。
这样做可以省下很多麻烦,毕竟由我现身指挥的话,单纯的指挥权就有可能争论半天,也会有人跳出来质疑我的做法,我可没功夫去逐一搭理他们,其中最主要的还是我并不想跟村民有太多接触,增加感染瘟疫的风险。
我提出了各种要求,村长头全盘接受下来,接着痛心地道:
“要是当日我能够更加坚定地支持天赐的提议,就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村子变成这样都是我这个村长失职。”
想必村长这段时间一直受到内心的责难,活在悔恨当中,但事情显然不是村长想的那样简单。
我摇了摇头,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道:
“想必你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瘟疫吧,你们都只是听过一些传闻,但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恐怕难以理解瘟疫的可怕之处,当时瘟疫还没有在村子流行,大家没有感到切肤之痛,那天我就算得到村长的支持,我的提议想必也不会被通过,村长完全不需要内疚和自责!”
就这样,我和村长还有赖安三人迅速回到猎户村。
我并没有进村,只是在外面远远打量着已经变得冷冷清清的村子,村道上见不到半个行人,空地已经听不到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失去活力的猎户村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现在大家恐怕都缩在家里发抖。
村长开始忙着拍打一些人的屋门,隔着门板给里面的人传达着什么,很快村中的长老便聚集了起来,开始商讨对策,事情我已经详细跟村长交待了一遍,应该没问题才对,但貌似还是出了问题,村长带着那些长老来到村外我休息的地方找到了我。
村长率先开口道:
“因为事关重大,生怕有疏漏,我觉得还是由天赐直接吩咐下来更加明确!”
村长显然没能完全明白我的用意,我正是不想见这些人所以才委托村长他去处理。
其中一名长老急不及待地打开话题问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像之前你提议的那样将患者从村子隔离出去吗?”
我远远地站在上风位处摇头道:
“不,现在情况已变,目前还健康的人,已经不能再让他们继续呆在这个村子了,立即将他们集中起来,我要将他们带离村子到溪的上游处扎营,现在立即准备好外宿用的物品,帐篷,炊具,食物,武器等等!”
“但是,如果有些家庭只有孩子没患病,怎么办?孩没办法在野外独自生活!还有,一些家庭只有孩子生病,又怎么办,难道让他们丢下孩子,自己逃跑吗?”
果不其然,很快就出现各种质疑声。
“健康的孩子会由其它人负责照料,保证不会受冷受饿;如果有家庭不愿意扔下染病的孩,他们可以选择留下来继续由自己照顾;而决定将患病的孩留下来的家庭也不用担心,孩子将由像村长这样病情不重的年长者负责统一照料!”
只要对方不是在找碴,我都会努力去解答他们的疑问,尽可能地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