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能隔，但是大家的视线却隔不了。

那位美女的容貌上佳不去说，最特别的是她的气质。

妩媚的容貌却带着一丝洒脱的酷劲，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干净的感觉。让人觉得传说中清纯中带着妩媚的形容词还真不是虚构。

那秀着美腿的短裙，本应该给人一种火辣性感的诱惑，但是美□□雅的坐姿生生的让短裙也露出一种知性的感觉。

有样貌，有气质，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男人。

美女嘴角含笑的模样，十足像是陷入恋爱之中，肯定是等恋人。

脑洞大一点的，在欣赏美女的同时，还脑补了等下赶来的年轻人会是怎么样一个人，是同样优秀的郎才女貌还是鲜花牛粪的经典代表。

不过无论怎么想，等人真的进门坐到美女对面的时候，所有人都扭曲了脸。

不是来人长得太丑，而是太……脏。

整个人灰头土脸，身上的浅棕色大衣破了不说，上面乱七八糟的什么污渍都有，黑黑的，白白的，还有一片油汪汪的……等等，他手上那个痕迹不会是血迹吧？！

这是刚刚打架过后就过来了？

那真是用生命在约会的节奏啊！

幸好大家处于礼貌只是伸长了脖子偷偷看两眼，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否则不等他们搞清楚男子狼狈赴约的真相，就被第一句话吓到了。

“哥。”楚默对眼前的美女自然的点头，直接抢过对方手里搅拌的咖啡一口喝完——压惊。

是的，没错，眼前这位貌美气佳的美女是楚默的哥哥，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不仅仅是异装癖，而是真的进行过那种人生转变的选择了。

“我的天，你怎么了！”

“车祸，人没事。”楚默揉了揉眉心，人往后一靠，双腿自然交叠，神情淡定的陈述事实，还不忘记认真的凝视哥哥的眼睛，用眼神表达自己是所言非虚。

楚言嘴角抽了一下，挥手再要了两杯咖啡，仔细的打量自己弟弟用目光确认他的确没事，等咖啡上来后才叹气。

“当初我去看心理医生那会儿我就一直觉得其实你更应该需要治疗。”

“性别认同障碍而已，治疗是痛苦的，没能治好更是痛苦的。现在你很开心，我不介意哥哥变成姐姐，一切不都很好吗？当年我就觉得没必要看医生。”

“可你这个臭小子一直不改口，等等！”楚言拍了下桌子。“别转移话题。”

“我也不觉得我心理哪里有问题，处变不惊那是优点。”

“不和你扯这个，问你的是车祸的事情。”

楚默淡定的和一口咖啡，用一种壹原郁子的口吻45度扭头看向窗外：“一切都是命运。”

楚言：……

楚默：“没撞到我。这身是地上滚的。”

楚言：“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这么说刚刚你一进来抢我咖啡是后怕了？”

“不，是正在害怕。”楚默很实在的实话实说，虽然唯一的听众表示不信。

他的确是在害怕。

如果是后怕，那最多是后怕如果他没把信带在身上，那么现在他不是在重症监护室，就是已经抢救无效转移停尸间了。

他现在害怕的是信中所说的不得不死亡的命运。

就像是死神来了一样，你逃过一劫后，接下来分分秒秒这偷来的命都得还过去。

不过这件事既然能有解决的后续，所以他的害怕也挺有限的，大概就抢咖啡喝的那一会儿吧。

“哥，你觉得我去做一份兼职怎么样？”抬眼看到楚言脸色一白，立刻解释“和你没关系，最近生意很好，我不缺钱花，我只是……”

“重新找到人生目标了？”楚言觉得她已经很明显的展示自己目光了，结果还是看到弟弟眼睛一亮，毫不客气的顺着他随口招来的话题，热切的点头。

“是的，我想我的人生意义就在于此了，我一定会好好热爱这份新的兼职，从此为他发光发热，拿出当年高考的架势完成每一笔业务，争取三年转正，五年升职，十年拿到业界第一，百年以后拥有终身成就。”

“…………”这回轮到楚言一口喝干咖啡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兼职？”

“…………”楚默。

“？？？？”楚言。

“哥，地府是中国的特有称呼对吧。”

“差不多吧。”西方好像叫冥界，地狱之类的，不过翻译问题，中国也有地狱。

“那么死神是西方的称呼对吗？”

“这倒是没错。”中国那叫阎王，判官，鬼差，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等。

【所以，未来的我，你到底说清楚，我即将工作的是哪边的体系？】

“楚默！”

“我突然又对我的兼职产生了一点迷茫，我决定去做一些准备。哥，等我搞定了我再告诉你我去做什么的，保证不是犯法的。”

说完就站起来就走，还不等楚言挽留，又停下了脚步，俯身贴向楚言的耳边，颇为神秘。

“哥，你知道血浆，眼球，头盖骨之类的东西哪里有卖吗？”虚心求教 “最好是真的，新鲜一点的。”

“……”这种心塞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