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是被擒了几个兄弟,我魏家肯定会找这窝土匪算账的!”
魏先管家的眼睛里闪烁着铿锵决意,应该还夹杂着一丝愤怒。
如果魏家真有此意,那么这种事要办到还是挺轻松的。可要是这窝土匪是个“庞然大物”,那么魏家要剿灭他们可得花费些精力。
这种土匪窝里的土匪就像一只受伤的蜷在洞内的巨大毒蛇,要捕获不下功夫是绝对办不到的。
“原来如此,如果不是这样,那般土匪怎么敢那么嚣张驱马追击你们。贵家的勇士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壮汉,发生这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事定是深有内因。”
豫路这可不是奉承,以他的眼力,再动用感应灵境力另一作用:“感知”,他知道这些个魏家的护卫都是很有本事的。他估计,如果上来四五个与他交手,他也招架不住。
可豫路依靠自身的天赋和勤奋,再有上天眷顾,这种局面当然维持不了多久!
这时,脚步声很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刘勇前来谦虚笑道:“豫公子此言差矣,能够凭一己之力挡下那些土匪,豫公子的功夫恐怕也相当出色吧!”着,他已经来到这处篝火前,坐在魏先的旁边。
原来此前和豫路对视一眼的就是他,刘勇。
“将那些喽啰挡下可没什么值得夸赞的——还不知大哥怎么称呼?”豫路当然对他有印象,现在有了篝火的照明,他便将刘勇看得更清楚了。
典型的莽实大汉,虽然是长矩的脸型,但浓黑凶眉、如兽悍眼,使他看起来并不是难看,反而有种气势澎湃、正气凛然的感觉。加上他这副魁梧的身体,将其形容为一种武器,那便是一把虽钝但砍杀威力巨大的大斩刀!
“他就是刘勇,我们魏家的护卫兵长,这次就得多亏了他。”魏先向豫路引见,然后刘勇接着他的话继续道:
“豫兄叫我大勇就成。刚才我听豫兄是想要去湍城,并进入凰瞳学院修炼学习是吧?这正好,如果豫兄不嫌弃,到时有什么困难麻烦来找我便成。姐可以帮你入学,以后有啥难事,直接来找我就行!”
看来是个义气十足、爽朗率真的汉子。
豫路可不推辞,便再次抱拳行礼,表示敬谢道:“那到时就承蒙大勇哥照顾了~!”
这时,魏宁韵轻睨了一眼刘勇,然后朝豫路露出端庄文雅的笑颜:“这刘勇可了见外话,豫公子去了湍城,你当算是宁韵的救命恩人,有难事来找我即可。宁韵会以最大的能力帮助你……”
刘勇注意到了魏宁韵的目光,似乎意识到了魏宁韵所的问题,便毫不推脱、率直承认错误:“是、是、是,是我太过狭隘,既然姐都这么了,那我刘勇定是不能自作主张。如此的话,到时豫兄可以得到姐的帮助,可比我实在得多~!”
豫路为了不显局面尴尬,当然得两面好,道:“魏姐言重,救命恩人还算不上。据我所知,那涣印散持续的时间并不久,以此前那种局势很快大勇哥他们就会反转局面的。当然,如果到时豫某有难寻求姐帮助,就算是欠魏家人情了……”
“大勇哥这是哪里的话,弟初出远门,能得到前辈长者的帮助、指导实属幸运。有时大勇哥也可能提供给豫某魏姐提供不了的帮助——就好比如经验等等。”
“魏姐可乃千金之躯,平日里不该为犹如豫某那些琐事操劳费心。那时大勇哥能给我的帮助就最恰好不过了。”
他一串妙语连珠,定是让魏宁韵和刘勇心头都过得去。魏先暗中头,豫路这等善言善语的本事倒是不可多得,作为一个阅历丰富的老者,他可深知——
人行在外,除了要有一身功夫闯荡江湖,还要靠一张嘴顺行天下。
“那豫公子明早就和我们一同进城吧。”魏宁韵尽显静雅,然后伸出那琢白玉手让其丫鬟将其扶起,朝豫路看了一眼道:“时候不早,宁韵要去歇息了。还望豫公子不要怪罪宁韵无礼……”
接着招呼刘勇和魏先道:“若今晚需要兴曲庆祝,魏爷你就叫大家团坐在一起酒肉庆杯欢吧。”
“来、来、来!大家都靠过来,把酒肉都端来,咱们把酒庆欢!!”刘勇那如轰雷般的嗓门儿叫喊道,大家应了便全都过来了。
“没事,魏姐要歇息便去,不必和我客气的。”豫路在回应完魏宁韵后,马上将心力投入庆局,也露出豪迈爽朗的笑应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大勇哥,今晚咱就喝个不醉不归如何啊?!”
“呵喔,这等魄力,那我刘勇就不得不会一会了!”
深夜,在熏殷城与湍城的马车大道旁,魏家二姐的马车队在此露宿。篝火如同人们的欢热气氛一样蹿烧热烈,他们对酒高歌、性情勃发,在孤冷的黑夜中凭添欢腾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