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洛啊韩洛,你太狂妄,太目中无人,等到本王登上高位的那天,就是你韩洛命归黄泉之日。
但他面色巍然不动,笑着拱手告辞,“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夺人所爱,告辞,后会有期。”
袁贺大步走出书房,紫色的身影很快隐入黑暗,并消失不见。
韩三宝闪身进了书房,看了眼芍药,然后对韩洛道,“爷,他要花,您给了他就是,何必惹他不高兴。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皇帝的儿子,我们现在可惹不起。”
韩洛笑得一脸轻松,“得罪他又如何,光脚难道还怕穿鞋的吗?”
袁贺眸底滑过的那抹戾色,他没有错过,也知袁贺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但他一点儿也不担心,更不惧。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他所经历过的那些。
最坏的都经历过,还怕什么,还担心什么?
韩洛心底深处一片寒凉。
不对,也许他早就没心了。
韩三宝肥大的右手用力抓了抓后脑勺,十分茫然的问,“爷,这与鞋又有何关系?”
韩洛走过来,笑着轻敲了下他的大脑袋,“自己好好想想。”
“哦。”韩三宝愣愣的应了。
“对了,将这盆花给扔了。”已走出房间的韩洛又走了回来,对韩三宝吩咐。
“啊!花好好的,为何要扔啊?”韩三宝呆呆的问,不知自家爷脑子是不是不抽了。
“袁贺碰过,你难道想污了爷的眼,丢了!”韩洛瞪了他一眼,然后背手离开。
韩三宝站在那儿半天没回神。
回神过来后看着那盆娇滴滴的鲜花,怎么也下不了手。
不管舍不舍得,自家爷吩咐的事,他从来不敢不从。
这盆可怜的芍药,就因袁贺轻轻一摸丢了性命。
第二日一早,阮妍出门去买东西,一眼就见到了韩家大门口那盆花。
她瞧着好面熟,忙跑了过去。
经过辩认,认出此花正是自己送谢三夫人的其中一盆。
只是经过一夜的寒风吹,花和叶子都被冻伤了,像垂危的病人一样,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知道这花怎么到了韩家,但看着花被折腾成这般模样,阮妍除了心疼,还有愤怒。
尼妹的,要是不珍惜花,就不要养花,这简直就是糟蹋无辜的生命。
阮妍在心里将韩洛好一通骂,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花给搬了回去。
而需要买的东西,她只好委托张瑞帮忙买一下。
花受了冻伤,她自然要对它进行一番救治。
忙活了半个时辰,终于将花的冻伤给治好了,并将它枝叶上的寒霜和灰土擦拭干净。
阮妍将芍药摆去花架之上,然后揉了揉发酸的腰。
刚走出花房,就听到有人在敲院门,并传来张瑞的呼喊声。
她走过去将院门打开。
张瑞温润的笑脸出现在她面前,“妍儿,隔壁韩家人找你。”
变*态找我做什么?
阮妍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