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见那子,本身没半儒门正气,身上却有一些外物带着的儒门正气。老子还道这子没念过儒门的书本,即便是从哪个学究那得来了一柄佩剑,也拦不住老子。”
“不想那佩剑竟然还没被那子过名,本身儒门正气藏而不现,在要紧关头坏了老子的大事不,还毁了老子半数的魂魄修为!儒门腐儒,实在可恨,实在可恨!”
“可惜了那一具天材地宝养出来的好肉身,可惜了那子身上揣着的宝贝!”
这黑影,正是灵机子的出窍神魂。
灵机子心中大骂着,知道自己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心里的怨恨之意实在是无法宣泄。他打好了算盘,既然悄无声息的法子不行,那就等将魂魄好歹恢复一些,瞅准了机会,抢占肉身,再夺宝贝。
京城根儿下杀人,动静一定不。但是重宝和上佳肉身在前,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眼看着破庙就在眼前,灵机子心中一喜,略略松懈了三分。
正在这个时候,灵机子扫见一道血光从斜刺里冲出,正挡在自己的去路上!
许七手持刀剑,看着面前这一道黑影,呲着一口白牙,叫道:“你想往哪儿逃!”
一催体内窍穴,许七浑身雷火滚动,长刀上血光吞吐,做好了拼斗一场的准备。
“糟!真的踢到铁板了!”
见许七追来,灵机子心中暗叫了一声糟,没想到自己终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没看出这子的根底来。这子一身修为诡异的很,遍身雷火如同罡煞境界,但是体内却空空荡荡没半真气修为,实在不知道这子是什么来路,什么修为。
更重要的是,这子手中还提了那自己颇为忌惮的儒门利剑,最是克制魂魄。要是被这长剑斩上,绝无幸免之理。
灵机子心思转动的快,眼见着情势不妙,也不搭话,神魂扭转,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冲刺一阵,从另一个方向冲向破庙。
破庙中有他的肉身,更有摆好的法阵。只要神魂返回肉身之中,那儒门利剑对自己的克制就要减轻九成。再拼着损耗肢体,发动法阵,将这修为看不透彻的子困住一时半刻不是问题。
即便困不住他,但只要能将这子拦上一拦,自己神魂重回肉身,也能施展血遁大、法,逃出生天。
他心里算盘打的响亮,谁知道刚冲出去没多远,身后便飞来一道血光,拦腰斩来。神魂敏感,血光未到,灵机子便已感觉出其中的无穷杀机。
没奈何,灵机子只能再转身形,往另一个方向逃遁。但这血光也十分的灵活,飞遁速度更是极快,后发先至,拦在了灵机子前头。
左右都脱不开身,血光将灵机子的逃路封死,更有意将他向许七身旁逼迫。灵机子虽然想逃回破庙,但是实在不敢和这个看不清根底的年轻人照面,只能被这一道血光撵的鸡飞狗跳,满世界的乱窜。
看着那一道黑影奔逃的路线,许七心里一琢磨,分心驾驭着血光追击围堵,另一手提着长剑,斜斜的指向破庙:“我有话要问你!你若想要逃走,我也再不拦,只是要毁去这破庙了,连带着破庙里的东西,都一样不留!”
许七也不知道这破庙里有什么,但是看这一道黑影的架势,破庙中应该是有一件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东西,才让这黑影在逃命时仍恋恋不舍。这黑影显然有灵智,许七摆足了架势,要试他一试,摸摸这黑影的根底。
“饶命!饶我肉身,一切好!”
瞥见许七要飞剑毁去破庙,灵机子登时就慌了神。要是现在没了肉身,即便保住神魂不散,但等日光一冲,这损伤颇多的魂魄也在太阳真火中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被太阳真火炼死。
听那黑影话,许七顿时知道自己想的不错,这破庙就是这黑影的命门所在。看起来,这是有人魂魄出窍,来和自己找茬。
分出一团雷火化作一片火云,罩在破庙上,许七对那黑影道:“你且近前来,我有话要问你。”
着,许七操纵中的血光便慢了几分,让这黑影有了个喘口气的机会。
见自己的肉身所在被雷火罩住,灵机子心里连连叫苦。雷火刚猛,这一道雷火一旦落下,那庙中的肉身肯定要被炼成焦炭,绝无回转之理。
生死存亡的关窍被人拿住,灵机子即便有千般的不愿,也只能飞到许七近前,听候许七发落。
他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将自己这些年的积蓄都双手奉上也不成问题,只要能换得自己一条性命在就好。
见这黑影来到了近前,许七催动窍穴,体内雷火顿时涌出,将两人周围团团罩住,让这黑影没有半逃生的机会。
黑影身陷雷火包围之中,心里一惊,便显出了本来面目。
“原来是你。”
看着眼前这跟一道影子似的灵机子,许七再想想他曾过的话,了头:“我呢,你一定得图什么……吧,为何要对我下手,与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