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仙已经香消玉殒了,那剩下的就只有花涵畅了。
已经料到自己此次前來会碰壁,染姬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交给药童,拜托道:“事情紧急,可否请药童将这封书信交给上仙?”
药童接过染姬递过來的书信,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朝她点头,应允道:“好,我一定会将书信交给主人的。只是他现在心情不佳,看不看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药童的话倒是提醒了染姬。
白青绾为人随性怪异,很有可能在得知书信是自己送过來的之后,就把书信给撕了。
更何况,她先前还趁着丹慧洞混乱的时候,带着陆月夏不告而别。光是这件事情,就已经足够白青绾恨上她一阵子了。
沉思了一会儿,染姬对药童叮嘱:“那请药童将这封信送给上仙的时候,顺便替我带一句话。”
药童偏着脑袋,疑惑的问:“你想让我带什么话?”
“恩…就说‘信中写了千年血莲的采用方法’。”
“信中写了千年血莲的采用方法。”
药童低声重复了一边染姬对他叮嘱的话语,这才笑着说:“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你的让我带的话,还有这封书信,一同转达给主人的。”
“那就谢谢了。”
拜别药童,染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府邸。
还是寅时,天色还未亮,染姬回到府邸,看到郇明墨的房间里的烛火还是熄灭的,便稍微松了口气。
坐在郇明墨的卧房门口,她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一般,继续帮郇明墨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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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夏这两天一直睡得不怎么好,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在半夜醒过來。
她沒有再梦见彼岸花田,也沒有再梦见烟幻柔,只是整个人的神经随时都绷的很紧,似乎在害怕下一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让她沒有缘由的焦躁不安。
缓缓的睁开睡眼,陆月夏躺在床上,望着还漆黑一片的房间,无奈的叹了口气。
点燃旁边的灯烛,她披上衣裳推门而出。
看到坐在长廊上的染姬时,这才朝她走了过去。
染姬看到陆月夏,便站起來,低声问了句:“太子妃还沒有睡?”
陆月夏沒有着急回答染姬的问題,而是转头看了一眼郇明墨的房间,问:“你一直都在殿下的屋外守着?”
“是…殿下入寝时,都是由染姬來守夜的。”
“那你晚上不用睡觉吗?”
“染姬不用。”
月光圆润幽明,照在染姬冷魅的脸上,更是为她冰冷的面容增添了一股冷意。
陆月夏心疼的看了染姬一眼,抬头眺望着远远镶嵌在夜空中的轮月。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睡不安稳。”
回头不安的望着染姬,陆月夏说出了自己最近怪异的感觉。
“染姬,我总觉得最近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听到陆月夏的话,染姬微颤了颤双眸,平静的看着她,安慰道:“太子妃最近只是经历的太多事情罢了。有我和殿下在,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陆月夏觉得染姬说的有理,便在惴惴不安中,叹了口气。
“或许你说的对,只是我想的太多了。”
“太子妃,还是早些歇着吧。”
朝上拉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衣服,陆月夏朝染姬点点头,转身回到了房间。
染姬望着陆月夏转身离去的背影,又将视线移到了夜空中散发出幽明月光的圆月上。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也不知道白青绾究竟有沒有看那封信。”
在这七天内,她跑了很多地方,拜访了很多人,可是沒有一位能够想出办法來治疗子书慧。
其中还有大部分在听到“妖王”这个称号时,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扫地出门。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对于“三月之期”的承诺,更是无从下手。
愁眉不展的眺望着夜空,她低声喃喃了一句:“看來,还是要再去一趟云絮山才行。”
一大早,陆月夏打开房间的门,迎上了抬手正准备敲门的郇明墨。
“殿下?”
郇明墨温柔的望着陆月夏,笑道:“你今日倒是起的很早。”
知道郇明墨是在逗弄自己,陆月夏羞红着脸,垂下眼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抬眸睨了一眼陆月夏头上的彼岸花簪,郇明墨这才继续问道:“今日有何打算?”
“今日,我打算和飞绿拿着前几日买的云锦布,去为我和染姬做两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