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玄听到她声音不对,忙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她蜷曲着身子倒在地上,虽然一身毛茸茸的皮草配上她这动作是说不出的可爱。罗玄急忙冲过来,一把抱起这个香香软软的小女孩向自己卧室冲去——这一刻他没想到两个人卧房的区别,也许作为一个医生的责任占了上风。
小凤腹痛难忍,也根本没想到卧室的问题,她已在罗玄的帮助下解下狐裘,她在这张洁净又带着淡淡檀香味的床上不停翻滚,一边又一边的叫:“师父,我肚子好痛,好难受··”
罗玄听到她的叫声,心里一片慌乱,他忍不住从新给她把脉,可是还是没什么结果。第一次罗玄感到自己心里全是野草,它们在疯狂的滋长,占领者他心里的么一个角落。同样也是第一次,他感觉十分慌乱,不知干什么好。最后他只能抓住小凤的手,一边又一边的说:“小凤,没事的,师父在这里,师父会救你的。”他忽然想起来当年妹妹去世的那天,自己也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不,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会的,这次不会的··
还没等罗玄想出什么解救的办法,小凤感觉下面流出什么东西,她脸色一红,忽然明白了,她十分不好意思的看向罗玄:“那个,师父,对不起,我···大概是来天葵了。”声音是越来越低。
罗玄听到她这句话,一向淡然的脸也变得红了起来,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并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去打坐了。”话未说完,人已经离开了。
小凤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四周——她不止一次来过师父的房间,可是却是第一次睡在这个男人的床上,而无论是这个房间还是这张床,都和这个男人一样,干净,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她艰难的起身,从新披上狐裘,然后把床上的床单折起来塞到自己袖子里,然后又回头看一眼,一步一挪的来到自己的房间。
等小凤换上干净的衣服,天相不出所料的正在门口等着她唤自己进来。她看了一眼天相手里的托盘,没精打采的问:“你手里端的什么?”
天相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师父让我给你煮的红糖水,一会还有一碗益母草药汤。”
小凤听到‘师父’两个字眼神一亮,随即又随着‘药汤’二字暗淡下去。她端起糖水,一饮而尽,感觉整个肚子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天相看到她满意的表情,知道她心情很好,忙嘱咐道:“小凤啊,师父说了,你不要在玩雪啦,尤其这几天老实在屋里呆着。”
小凤乖巧的点点头,并不反驳。
天相正想再多嘱咐几句,忽然看到她满脸的闷闷不乐,忙怏怏的说:“好啦,小凤,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去啦。”
待天相走后,小凤看了一眼自己的雪兔帽子,叹息一声把它收了起来,她拿出当初罗玄给自己买的犀角梳子,解开自己的双丫髻,轻轻的梳了起来···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尴尬事后,师徒二人好长时间没有见面,或者是明明看见了,都装作没有看到,很不自然的别过脸去——虽然罗玄一直很想再揉搓一下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就这样冬去春来,小凤换上轻便亮丽的春装,巧笑嫣然的来到坐忘堂陪师父打坐,顺便修炼一下荒废好久的功法。
打坐完毕,罗玄睁开了了双眼,很是讶然的看了一下眼前荣光焕发的少女——是的,是少女。年前那个在床上打滚的小胖兔子已经开始抽条了,一举一动间全是少女的灵动。他看着这个一袭绿衫的少女,忽然想起来当年小妹刚刚长大一点便一脸炫耀的向自己走来,娇嗔着说自己是大人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几个月前还哭喊着说‘好痛’的女孩,已经变成少女了,他既欣慰自己终于抚养她成人,却又有点不安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