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的人,除了九阿哥面露得色,喜笑眉开的说道:“好儿子,这是要子承父业,长大了和你阿玛一起赚银子啊!”
其他的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原来眼光这东西真是能够相传的,这两父子,都是掉进钱眼里的啊。一旁的主持仪式的喜人,这才回过神来,唱道:“小阿哥子承父业,将来大富大贵。”
十阿哥面露不满的嘟嚷道:“蝈蝈你也太不识货了,你十叔我这小弓,可是紫檀木做的,上好的东西。不过这样看来,我们家虎子日后应该会像我这个阿玛一样,抓着一个小弓才是。”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高兴起来。
众位阿哥瞧着他那傻样子,都忍不住开口打趣起来。蝈蝈也不知道众人在笑什么,只好也跟着笑起来。
老十四见状,伸出手来直挠他的咯吱窝,“臭小子,你明白叔伯们在笑什么么,你也跟着笑。”这下子蝈蝈是笑得更加的厉害了。
这抓周不过是个形式,不一会儿,奶娘便将玩累了的蝈蝈抱了下去,九阿哥在前头招呼兄弟们饮酒,清雅在后院里陪着女眷进膳。这是大喜的日子,来的又都是交好的,也没有人不开眼惹得清雅不快。一直闹到下午,方才散了。
待众人走了之后,九阿哥破天荒的带了清雅去书房。他的书房还和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格局并无两样,只是那博古架子上的珍品不可同日而语。九阿哥让信得过的心腹隔得远远地守着,当着他们的面,亲亲热热的搂了清雅进去。
便有那心邪的,**的笑了笑,看来九阿哥是想要*添香了。
九阿哥进了书房,却并不似平常时的嬉笑不止,他的脸色比寻常时候更为严肃。只见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博古架子上的一只紫玉蝈蝈,那墙竟然突然开了个洞儿,恰适合一人进去。
清雅在九阿哥的带领之下,走进密室,却惊奇的发现,这密室在外面看起来像是一堵墙,在里头,却能看得见外面的一举一动。
密室不大,七零八落的堆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瞧了瞧清雅,低声说道:“今儿个阿玛问我,对那个位置是怎么想的。”
清雅神色一凛,皇上今儿个压根就没有来,那他说的阿玛就是指鄂伦岱了。
“你怎么说?”
九阿哥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阿玛说京里的局势越发的紧张,皇阿玛似乎有意让他回来领侍卫内大臣之职。赫舍里家的一些人都被换掉了。照他估计,皇阿玛明年开春了便会收拾索额图。太子之位可能保不住了,我若是想着那位置,就得开始谋划,若是不想,最好就走得远远的,免得卷入是非之中。”
说道这里,他忍不住苦笑出声,“就我这样的光头阿哥,居然也有人觊觎。”
“你是光头阿哥没有错,可是你的母族是郭络罗家,妻族是佟家,你空有万贯家财,又于大位无望,可不是最好吃的香饽饽。”
九阿哥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打算寻了个机会,被皇阿玛贬斥出京,远离这是非之地。若是宫里出现了这样的消息,你可千万别惊慌。只是要苦了你了。”
清雅闻言笑道,“夫妻本是一体的,又何谈苦不苦。更何况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正好不愿意在这宫里拘着,日日与那些后宅女人虚以为蛇。多见见世面,对于蝈蝈也是好的。咱们还可以趁此机会,将咱们的铺子,开得遍地都是。”
九阿哥瞧着她苦中作乐的样子,也轻松的笑了起来,他就怕,怕清雅舍不得离开京城,还好,他的福晋总是与他最合拍的。他不由得伸出手来,紧紧地搂了搂清雅。在她的耳旁说道:“阿玛见我无意,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好似看好四哥。”
清雅一愣,她那个混球阿玛,居然能有这样的眼光,可见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是深藏不露的。
九阿哥见她不说话,又开口接道:“不过他不打算让你们府站队,只是暗地里,能扶一把的就扶一把,他叫你莫要担心。他与兄长都胸中自有乾坤。”
清雅松了一口气,真正能够不站队,不蹚浑水的又能有几人,明面上过得去便好了。好在她知道四阿哥是真龙天子,不用再多费一番口舌。她还真怕,怕他们瞧上了八阿哥。
夫妻两人达成了共识,便从那密室里出来,坐在书房里,认真的写写画画,说起话来,总不能教那侍卫们半天瞧不见半点响动不是。
“额娘像是放弃了让你那淑慧表妹进府,不过她越发的看紧十弟府上了。看来还真想与那钮钴禄家的争一长短。嘿嘿,有个事情我没有与你说,在回京的路上,我已经与皇阿玛商量好了,他同意今年不让咱们府里进人。”
九阿哥眨了眨眼,“我知道,皇阿玛还取笑我,说给我娶了个油滑又小气,脸皮还厚的福晋,真是难为我了。不过他说了,如今你有你阿玛撑腰了,他怕你们一家子一起犯浑,所以就不给我指美妾了。”
清雅两眼睁得浑圆的,“皇阿玛真这么说?看来我光辉美好的形象那是一点都没有了啊。不过管他呢,为了我们府里的清净,我可是牺牲大了,你得奖励我。”
九阿哥伸出手,勾了勾清雅的下巴,“奖你一个绝色夫君如何?”
夜色正好,情意甚浓。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42年的大选,终究是出了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意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