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意是给傅紫萱搜罗来不少。
连李睿瞧着都有些嫉妒了。说怕是他父王这些日子都猫在宫中的库房内搜罗呢。
怎不见给他这个差点去跟阎罗做伴的儿子送一些古玩字画来安慰安慰?金饼银饼银票啥的,多少也意思一下嘛,他又不会嫌俗了。怎么竟是连块银锞子都没见?
看着傅紫萱摆弄那些东西就不停叨叨,还说他马上要开府了,正缺钱用呢,将来还不得养妻儿啥的。弄得傅紫萱哭笑不得。
敬王敬王妃不来,李义倒是隔三差五在日落时分过来陪李睿坐上一会,说说话的。来时也向李睿说一说近日宫里宫外发生的大事小事新鲜事。
兄弟俩有时候也会在一起吃个饭,李义也会搀着李睿在院子里走上几圈。一直陪着到夜黑尽,李义才会离去。
如此过了半个月,李睿算是慢慢将养了过来。一些洗漱穿衣的活自个也能做了,也再不用人搀着了。还能在院里耍几下拳脚。
傅紫萱看他这样也算是放下心来。
这天夜里,两人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傅紫萱对李睿说道:“如今还有几天就到腊月了,你如今身体已大好,宫里也都肃清了,腊月二十,你父王就要祭祖登基了。想必你也有好些事要做,我也好回敬县了。既然你说了过了年就成亲,家里那一家子,还有那么大一摊子事,我也得回去安排安排。”
李睿抱着傅紫萱在怀里,下颚在她发堆上蹭来蹭去,良久才道:“要不你不要回去了,让雾波雾澜回去,你要安排什么事,写在纸上让她们去办就是了。我实在舍不得你。”
傅紫萱在他怀里笑着说道:“如今你身体渐好,前两天王妃派来的人还说要把你接回宫里调养,是你自个装着这里痛那里痛的。要是装的太过,只怕王妃就要怀疑我的医术了,怕是很快就有御医来抬了你回宫调治去了。”
看李睿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又柔声道:“如今你那些兄弟姐妹也快进京了,这会你定是还有好些事要做的。我在你身边,反而耽误了你。再说明年我就要嫁人了,我也想今年再好好陪着家人过个年。他们生养了我一场,我只不过去年陪他们过了一个年罢了,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再者家里那摊子,还真的要我回去处理才行。”
“可是我舍不得你。”李睿在傅紫萱的头顶闷声道。
“可是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不是吗?以后的每个年我都陪你过好不好?”傅紫萱在他的胸口轻轻抚了抚。
“好。以后我也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傅紫萱又把李睿曾给她保管的印章还给了他。
摸着那方印章道:“想必你很快就要开府了,这印章还是你拿在手里好一些。听说国库被李庄亏空了不少,你如今捏了这许多银钱,还有矿脉,怕是要献给你父王的吧?”
李睿把傅紫萱的手连同印章一起握住,说道:“我的就是你的。这印章待我们成亲之后,我再交给你收着。年前我再找他们对对帐。国库虽被李庄亏空了不少,不过父王手中也并不缺银子。且去年,我和大哥募集来好些银子,还有好些富户主动义捐了银子,如今撑一撑怕是没什么问题。到明年夏,夏粮又打下来了,国库也能丰盈一些。”
“再者再抄几家跟着李庄做乱的佞臣贼子,怕也能得不少。再有一些世家大族之前做墙头草摆的,为了其家族及自身的生身安全,怕也是要主动贡献一些银钱保命的。所以国库那边用不着我把私产贡献了出去。我手里的矿脉,要贡献出去也是几年后的事,父王登基的头几年怕是想不到这些。咱也能为我们的孩子悄悄攒一些家业再说。”
顿了顿又道:“这几年向父王捐赠银钱的,父王登基之后估计会论功行赏的。云州的那个周老太爷以他孙子周景的名义捐了三百万两,我也给他记着,少不了他的功劳。而你给我的那几百万两,还有低价运到军中的米粮及药品,那时就算在岳父头上。嗯?”
傅紫萱点头道:“好。”
两人在这个夜里诉说了好多情话,直到天露白,才相拥着睡去。
又过了两天,敬王妃果然派了宫中两个御医过来,帮着诊脉。
两个御医轮流着把完脉,又看了李睿身上各处的伤,说如今已经大好了,以后慢慢将养就行,也不怕移动了。
当天下午,敬王妃得了御医的回禀就急忙派了人过来,准备接李睿回宫。
傅紫萱给他装了好些自己制的一些养身的药丸,装在小细瓶子里让他随身携带,才与一步三回头的李睿惜别。
李睿走后,傅紫萱就带着雾波雾澜收拾妥了东西,准备次日回敬县。
当天夜里,清风云霁找了她,说也要同回敬县。rs